据说是孔子编撰的《尚书序》则称:“伏牺(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路也。少昊、颛顼、高辛、唐(尧)、虞(舜)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书,虽设教不伦,雅诰奥义,其归一揆,是故历代宝之,认为大训。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神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神州一切,土地所生,习尚所宜,皆聚此书也。”
问题是,为什么三皇年代的书称为“坟”、五帝年代的书称为“典”、宓羲年代的书称为“索”、帝禹年代的书称为“丘”?
《尚书序》的答复是“坟”有大的意思,“典”有常的意思,“索”有求的意思,“丘”有聚的意思。据说是孔子编撰的《尚书序》则称:“伏牺(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路也。少昊、颛顼、高辛、唐(尧)、虞(舜)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书,虽设教不伦,雅诰奥义,其归一揆,是故历代宝之,认为大训。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神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神州一切,土地所生,习尚所宜,皆聚此书也。”
明显,这是从上述用字的意义上来解说的,并没有触及这些远古典籍所运用的载体是什么原料。
在适当一段时间里,笔者都一挥而就地接受了《尚书序》的说法,或许说根本就没有去追查这种说法是否合理,更不用说去讨论是否还有其它的解说了。可是,跟着对符号学的深化考虑(参看笔者所著《符号之谜》一书,我国国际播送出版社),特别是1997年以来对《山海经》的考证,以及对帝禹年代制作《山海图》或许选用的信息载体的思索(意图是在今日从头制作山海经艺术地舆复原图,这项作业已完结,包含42平方米的《帝禹山河图》),笔者开端意识到“坟”、 “典”、“索”、“丘”或许是指不同的图书符号载体。
众所周知,“坟”的正体字由土和贲构成,异体字由土和文构成。依据《辞海》,它有多种意义:墓,土之高者,水涯,大,顺貌,土松而起貌,书本的一种。因而,《尚书序》将《三坟》的坟字解说为大,较为牵强。在笔者看来,《三坟》里的“坟”字,其实是指其时的图书载体和文字载体是用土制成的,它或许是一种相似两河流域的泥版,也或许是陶版(包含陶制器皿)。从广义的视点来说,土也包含石头,因而《三坟》之书,也或许选用石板载体。
事实上,人类很早就在泥土上和石头上作画写字了,例如,直接在泥地上描写(我国文字的创造,就曾遭到鸟兽脚印的启示),在窟窿上和岩石上作画,在卵石上写字(这种有字的石头,被称为会说话的石头),而古希腊人所说的象形文字的原意是指埃及人刻在石头上的圣字,摩西在西奈山从天主那里取得的《十戒》,也是刻写在石板上的。从这个视点来说,我国汉字的坟,也可以解说为有文字的泥版。 “典”字的意义有:惯例,法典,典章,主其事也,质物(典当),姓(太昊娶少典氏),典籍(原特指五帝之书,咱们今日知道其内容的只要尧典和舜典)。
那么,这种被称为“典”的书,到底是一种什么容貌呢?这就要从典字的象形来追溯了。在汉字里,典、共、供、具、兵、其、六等字,以及冀、黄、翼和异的原形正体字,都有一种一起的符号,即一横下面加两个支撑状的点,这种符号的象形意义乃是一个陈设架或陈设物品的有腿的桌几;当然,这不是一般的桌几,而是用于陈设重要物品的用具,一般都用于严重典礼或宗教巫术典礼上。
因而,“典”的原义是指一种陈设或安顿在桌几上的具有重要意义的文书,它的效果适当于公告牌、条约板、神谕碑、法规文书和行为规范告示。它或许是从契约演化来的,即把细巧的便于保藏的契约大型化、公开化、庄重化,其原料可以是木板、竹板、石板,也或许是皮革、丝帛(附着在硬质资料上)。典这种文书的创造者,应当便是少典氏部落。典的进一步演化便是册,史载殷祖先“有典有册”,册便是后来的竹简或木简,它们是由典的不断小型化、简便化、折叠化、弯曲化而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