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鼎孳与顾横波有什么爱情故事?两人是怎么相识的?

2020-12-12 18:13:24 作者: 龚鼎孳与顾横

  别后鱼雁交游,龚鼎孳写了很多火热的情诗,后都收在自传性传奇《白门柳》里。展读今后,只见一片浓郁化不开的爱意。

  初见,他笔下的她是这样的:“晓窗染研注诨名,淡扫胭脂玉案清。画黛练裙都不屑,绣帘开处一墨客。”原本顾眉也喜作墨客装扮,香闺之中,书案洁白,衬着个素净文雅的人儿,和寻常脂粉多么不同。他有着获美女亦获知音的高兴。

  日日纠缠,他暗里发下誓愿:“搓花瓣、做成清昼。度一刻、翻愁不又。此生誓作当门柳,睡软妆台左右。”词风炽烈,有着小儿女初坠情场的单纯痴缠,实打实是为正人君子所不齿的艳词。如果说这还仅仅床弚间的情不自禁,这一首:“手剪香兰簇鬓鸦,亭亭春瘦倚栏斜。寄声窗外小巧玉,好护庭中并蒂花。”就更显出满心的怜惜,真爱一个人时,那爱意中肯定是存着怜的,总觉得对方在这广大冷漠的国际是如此软弱,想要好好地护着她,脱离她就觉得很不放心。

  “才解春衫浣客尘,柳花如雪扑纶巾。闲甘愿趁双飞蝶,一报朱楼梦里人。”进京后的龚鼎孳有两副嘴脸,一副放在政坛,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另一副面临远在南边的恋人,如春风温顺,如春水纠缠。在这种爱情攻势下的顾眉,心思也不知不觉地融化了。也就在这段时刻,她偏偏又碰上了一场飞来横祸。

  眉楼的客人之中,还有一位从浙江来的“伧父”,粗鄙不通风情之人,却是南京兵部侍郎的侄子,这位二世祖其时被顾眉应付得还行,正欢欣中,却发现佳人对另一位“词客”——据孟森先生考证,便是后来为顾眉自杀而死的刘芳——愈加宠爱,所以醋性狂性大发,和另一位被萧瑟的客人合谋,诬害刘芳偷了他的贵重酒具,一状告到官府,其意是想让顾眉也被官府传讯,折腾她个没脸见人。

  顾眉再精明能干,也着了慌,幸而她的男粉丝们纷繁出头帮助摆平。余怀发挥文人专长,写下掷地有声的檄文,布告全国——全国人哪管这事,主要是给一帮闲得发慌的文人及官僚们看。正好余怀做过南京兵部尚书的幕僚,“伧父”叔叔顾及这层上下级联系,就把侄子痛斥一顿,撵回老家去了。又由陈则梁出头,让顾眉摆酒给“伧父”陪了情,一场闹剧才算收场。

  工作往后,仍是陈则梁,复社名士,顾眉刚出道时就结下的蓝颜知己,苦口婆心地劝说顾眉,人世险阻,如此下去不是下场,赶忙择善而嫁了吧!陈则梁也有意思,暗恋顾眉半生,一向把自己放在“知己”和“闺密”的方位上,不论他怎么想的吧,出于无奈仍是自愿,此刻说出这番话来,也颇令人敬仰其风姿。顾眉也深知此话为苦口良药,加上才吃了一吓,浮华心性为之一敛。就此决断决议:嫁给龚鼎孳吧!数来数去,也就属他条件最合适,看上去也最实心实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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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十二年的七夕,二十五岁的龚鼎孳向二十一岁的顾眉流露出求婚之意。崇祯十五年头,由于龚鼎孳尚在京城任职,她先充当金陵外室,一年之后,她翩然来京聚会。

  崇祯十五年秋,顾眉关掉眉楼,脱离金陵,千里迢迢北上投靠情郎。此刻,李自成、张献忠的部队现已攻近北京,后金的大军也现已压至山海关。一个从小金衣玉食且裹着小脚的年青女子,要在这一片混乱不安之中行进,也真是勇气十足。

  顾眉在路上足足走了一年,才抵达京城,浑身尘土、不修边幅地与龚鼎孳相见。由于时乱,龚鼎孳的原配夫人及儿女都留在合肥,他单独在京,以谏官的卑小职位,连挑当朝大佬,最孤立无助之际,得顾眉不顾死活地来到身边,自是欣喜若狂,感激不尽。也就专横跋扈物议,把这青楼女子给娶了,由此被政敌弹劾而贬官,他却安然说道:“翦豹天关,搏鲸地轴,只字飞霜雪。焚膏相助,壮哉儿女性杰。”国势危殆,风刀霜剑中,是那位女士,在鼓舞和支持着我呀!

  顾眉到京五十天后,龚鼎孳便被关进了大牢。明朝狱事之漆黑惨酷,龚鼎孳又是因弹劾权贵入狱,更显形式不妙。顾眉不怕受牵连,一向在狱外等他出来。她的据守给了龚鼎孳极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