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式上说,屈原不只有“长篇抒发体”《离骚》,体现他那时刻上跨度较大、空间上又无往而不及的身世遭际和浪漫主义神游;并在情节结构上发明了客主诂难、问答的方式(“女嬃”劝说、“灵氛占卜”等),使之在“铺叙中有峰峦起伏”、“长而不漫”⑧,有如“黄河百里一曲、千里一向”。
并且还发明了《天问》这样“瓖琦卓诡”、一问究竟的“答辩体”,《招魂》这样排比奢侈、“艳绝深华”的“赋体”,《九歌》这样由多首短章串联而成的“组歌体”,《橘颂》这样托物寄兴的“咏物体”。如此多变的体式,交互为用,使得屈原的诗篇,呈现出“改变无常,淜浡不滞,体既独造,文亦赴之”的缤纷多姿的独特现象,真是蔚为大观、璀璨夺目,毫无汉代效颦者的那种呆板、烦闷和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