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写奏折可是件技术活,一个弄不好,可能会搞出人命。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明初,朱元璋当皇帝的时候。
如果要排一个历史上认真皇帝的排行,朱元璋就算不是第一名,想必也可以进入前三,据传他在位三十年,每天要看两百多个奏折,批示处理四百多件大小事情。
像朱元璋这种日理万机,事无巨细都要亲自处理的皇帝,自然很讨厌冗长的奏章。可是那些读了一辈子书,满腹经纶的大臣们,为了卖弄学问,写起奏疏来往往是洋洋洒洒,废话连篇。朱元璋面对这种情形,自然十分痛苦又不爽,他就有心要整顿这种情形。
洪武八年,刑部主事茹太素上了一份奏折,朱元璋让中书郎王敏念,念到6千3百多字的时候,还听不出个所以然。日理万机的朱元璋怒不可遏,不等念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骂茹太素:
虚词失实、巧文乱真,朕甚厌之。
当庭胖揍了茹太素一顿。晚上,朱元璋躺在御榻上,想起此事,让人继续念下去。茹太素的奏折确实很长,长达1万7千字,朱元璋耐着性子,一直听到最后,才接触到主题。
实际上,茹太素这份奏折中所提出的问题都很重要,他共提了五项建议。朱元璋仔细思考后,觉得这五项建议,其中四项是可行的,他立即颁布施行。
第二天,朱元璋将茹太素找来,表扬了他的建议很好,但接着批评他文章写得太冗长。朱元璋认为,茹太素这篇奏折,其实五百多字就可交代清楚,不需用到一万七千字。此事过后,朱元璋对奏折做出明确规定,要求不管谁写都要简明扼要,如果再犯,必将严惩不贷。
茹太素可以说是幸运,因为被朱元璋廷杖打死的大臣无数,而茹太素虽然因为文章太长,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顿,但他也因此获得朱元璋的赏识,自此一路晋升到为户部尚书。
不过茹太素大概改不了酸儒生的臭习惯,所以当上户部尚书没多久,他就被贬为御史,后来更被卷入政争中,下狱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