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参加信王选妃排在前两名
明朝无论是为皇子选婚选淑女,还是为公主选驸马,都是用“诸王馆”。《大明会典》中载:“亲王出府之国成婚,凡选妃。礼部仪制司行各司选报该管地方良家女子、送诸王馆备选。”其记载随处可见。姑且《烬宫遗录》中“朱阳馆”是笔误,那也还是跟汪楫所著《崇祯长编》以及金日升的《颂天胪笔》所提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就是说信王选妃是“选一陪零”,周氏入选王妃,田袁两人不是跟周氏一起参加天启年间的信王选妃,而是崇祯登基后,周氏晋升皇后亲自为朱由检把关挑选的。
可是,这是事实吗?或许朱由检登基后确实广选淑女,以充两宫,毕竟作为皇帝,不可能只有一后二妃三人,这也未免太寒碜了。而崇祯元年那次选妃恐怕是补充两宫,跟田袁两人无关,毕竟东西宫有十二宫呢。这又回到之前的症结点了,若是事实,掌握修纂话语权的东林党人为何不敢写进《明史》?那么这显然是个破绽口,那不妨将这个口子再撕开一点,看看东林党人究竟在里面藏了什么惊天秘密,以至于那么不可告人,生怕大家知道。史料怪象:袁夺田光,常见两者张冠李戴
研读这些史料,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明明田氏更受宠,她的身份也更高,这也可以从生子情况,居住的宫殿可以反映出来。可当时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提及田袁二人时,往往会张冠李戴,偷梁换柱。《明史》中的拔(高)袁贬(低)田,故意把田袁两人名分搞错,甚至对调,企图混肴是非。《烬宫遗录》里涉及田袁两人,也是袁置于田前,如“袁田二妃同选于朱阳馆”、“袁居翊坤宫在西,田居承乾宫在东”。
史料多见将田袁两人张冠李戴
孙承泽在他的《思陵典礼记》中也是上下其手,“袁固上即位时,与田同选者也。”作为当朝京官,说袁氏是在崇祯登基后,跟田氏一起选入宫中的,真不知道他此举目的何在?相同的观点,当时崇祯太子的老师,杨士聪也在其所著的《玉堂荟记》 中提及,内容几乎一字不差,也不知道是谁抄谁的。不过,这两人都挺皇后周氏,对田氏抱有明显极大的偏见,“杨武陵嗣昌之秉用实由于田妃。是时,与中宫不相见。”等罪责田氏的记载,文中处处可见,将朱由检长时间不见皇后周氏,尽皆归罪于田氏,岂不是怪哉!
而史玄在《旧京遗事》里的描述,就更漫无边际了。“毅庙东西宫为袁伯田诸家”,“田皇亲居第在西安门,……皇亲女为西宫。皇贵妃善大书,能鼓琴,圣心钟爱。”,“毅庙东宫袁娘娘骑马射箭,西宫田娘娘能书鼓琴,中宫周娘娘质厚少文,以恭俭起关雎之化,宫中翕然从风。”竟然把东宫娘娘说成了袁氏,而田氏成了西宫娘娘,将田氏的多才多艺,骑马射箭偷梁换柱到袁氏身上,这史玄简直刷新了无节操的底线,连东西宫都分不清楚了?这样的例子还可以找到很多,比如,写《圆圆曲》的吴伟业,黄宗羲的徒弟查慎行写了《人海记》等等,这些人的一些著作更是充分发挥了以丑化田氏,借此抬高周氏的一贯作风,书中张冠李戴,偷梁换柱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不忍直视。田氏名气大,有人故意“李代桃僵”、混肴是非
针对同一事件,也就一后二妃三个人,若是这个群体中一个人搞错,出现笔误在所难免,可是整个东林党人都搞错的话,那就不是故事了,而是事故了!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回到之前,凡是涉及田、袁两人,往往先说袁氏,再从中带及田氏。好奇的是,为什么单说袁氏跟田氏是一起入选,而从不说田氏跟袁氏一起入宫?两者虽然都是说田袁两人一起入选,可其中大有深意,内在涵义却是不同。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取决于田袁两人的知名度。
明末东林党写史者故意混肴田袁两人
田氏是朱由检爱妃,说宠冠后宫一点也不为过,从崇祯亲自为她居住的宫殿,更名为承乾宫,到共育四子,五皇子更是受朱由检绝爱,晋升皇贵妃,距离皇后仅一步之遥,怕她等不及见不到,便提前举行皇四子封永王礼,她死后给予最隆重的礼遇,她的画像还跟崇祯的曾祖母李太后、生母刘太后一起挂在京师长椿寺,享受万民香火。正是由于皇贵妃田氏的受宠,地位之超然,关于她的信息会频繁出现在礼仪性公文上,或许是最公开、最多的。比如,她的闺名秀英就流传了下来,《北游录》:“(明思宗)贵妃田氏,名秀英。”连贵为皇后的周氏都没有史料记载其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