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把农业确定为国家的底子,拓荒籍田,亲身带头耕耘;他赞同“入粟拜爵”,上交必定数量的粮食就能够颁发爵位,亦可减轻所犯之罪;为鼓舞农耕,他把农田租税降为三十税一,后来又爽性免除了租税,这在二千多年的封建王朝是绝无仅有的,直到2006年,新我国才免除了农业税。
能够看出,关于贾谊建议的众建诸侯、列侯之国、俭朴节省、重农抑商等,汉文帝都活跃采用,并付诸行动,从这个含义上说,贾谊并非大材小用。班固就持这种观念,他在《汉书·贾谊传》中这样写道:“谊以夭年早终,虽不至公卿,未为不遇也。”
二、汉文帝贬谪贾谊的深意
文帝贬谪贾谊,并非不识才、不吝才、不必才,仅仅他的良苦用心,不为贾谊洞悉,也不被后人了解。
(一)维护人才。最初,汉文帝急于选拔新锐官员,一年之内将贾谊擢拔为秩二千石的太中大夫,而贾谊也急于完成自己的政治抱负,提出了许多旨在约束诸侯、强化皇权的战略,然后使他成为众矢之的。孝文帝将贾谊贬谪长沙,当然有弃车保帅、停息公愤的考虑,但也有让其暂避风头、以保其身的意思。
(二)历练人才。贾谊的才调毋庸置疑,但他谋国不谋身(为了抱负舍生忘死,从品德的视点,十分值得推重,但就成果伟业而言,则有其限制),只考虑是否有利于国家,却不考虑这会为自己带来什么结果;他更多考虑是否有利于国泰民安,很少考虑会对当下形成什么影响。而一流的政治家应该是弄潮儿,站立风口浪尖却不会为漩涡吞噬。所以,贾谊是优异的政论家,却不是合格的政治家,他还需要社会的历练。
(三)储藏人才。宣室谈判之后,文帝调任他为梁王刘揖的太傅。从外表看,贾谊并没有取得职务上的升官,但背面的含义却非比寻常。梁怀王刘揖是孝文帝最喜欢的小儿子,极有可能是太子的候补人,而贾谊极有可能是被作为未来丞相的侯选人对待的。其实,汉初朝廷重臣基本上是功臣集团身世,随后不断启用法吏、儒士等身世的官员,贾谊这个兼采儒法所长的高才,不论未来是刘启继位,仍是刘辑候补,彻底有施展才能的空间。
才有余而识缺乏
汉文帝十二年,公元前168年,贾谊因对梁怀王坠马而死深自愧疚,久久不能放心,终究郁闷而亡,年仅三十三岁。对他之死,咱们深感怜惜,直呼天妒英才。但作为后来人的咱们,在哀悼贾谊的一起,也应该看到他性情的缺点。
(一)奋一人之力。欲酬壮志,应先立身。可贾谊一洛阳之少年,势单力孤,进入朝堂没有结交情投意合之盟友,先把锋芒对准朝廷重臣。孤军独战横行无忌,碰得头破血流是必然之事。所以时刻不长,就遭到众大臣的联合控诉,不得不脱离朝廷中枢。
(二)耐不住性质。变革历来不可能一蹴即至,想要一朝之间,尽弃其旧而谋其新,只能是痴人说梦。贾谊不审时度势,不考虑自己的建议在年代背景之下能否施行,施行后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比方他提出的改正朔、易服色,是要废弃高祖元年以来所秉承的秦制,这样会阻断由秦入汉的官吏和臣民的文明认同,这样不坚定国本的大事,怎样可能在文帝即位之初施行呢?其实文帝对此事是很心动的,文帝十三年,曾启用公孙臣等来推进改制,但遭得了丞相张苍等的揭露对立,只好作罢。
(三)经不起波折。他不能了解文帝贬谪他的良苦用心,在就任长沙王太傅的途中,以大材小用的屈原自况,写下了《吊屈原赋》;后来又写下《鵩鸟赋》,以鵩鸟进宅、寿数不长来慨叹人生。从文学的视点来看,这是辞整理哀的骚体赋,是稀少难得的文学名篇。但文中所表现出来的郁郁不得志和愤怨之情,却让咱们看出他面临波折而短少的干劲。人生哪能一往无前,碰到一时的波折,就失掉耐性、决心和勇气,这样长时间沉浸在郁闷之中,性命姑且难保,又怎么扛起政治变革之重担?所以有人说,成果一翻工作智商很重要,但比智商重要的是情商,比情商更重要的是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