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对打秋风的亲戚朋友,晚清高官直呼“可笑可气”

2020-12-08 11:16:04 作者: 如何应对打秋

渭渔时来磨钱,多欲无厌,却满面怒色,殊不行耐。(二十九年七月廿七日)

再看其轻信、愚蠢。渭渔之母王氏卒后,何汝霖为之代谋葬地,本已有成,但渭渔却极不合作,平添出不少风云:

王恭人所定之地甫由畸人看定,尚可用得。渭渔今日又带一无名地师不识字者,独往再看,大认为不行,大约又须另觅。伊总因我两人所订,大不定心,故特翻前议也。真可气闷。(二十八年四月初十日)

顷知渭渔所约张姓乃丁玉华家机匠,目不识丁,随口乱冲,而渭渔信之如神。(二十八年四月十一日)

王恭人之地,与渭渔剀切言之,仍未首肯。(二十八年四月十七日)

宝光寺看定之地,渭渔又起贰言,殊出道理之外,令人闷欲死。自正月至今成而又反覆者数次,现尚难定,渭渔之意殊不行测。怎么办怎么办。(二十八年四月廿二日)

延至十二月下旬,好不简单将王氏暂时安厝于打鱼赵村。而岁除给何氏先人及王恭人上供时,又发现渭渔容许承办之供品反常粗陋,何汝霖不得不赶忙重办:

三弟赴庙上供,未初始回,云先太夫人前渭渔昨两次面订赴庙供年饭,乃今只供三碟瓜子、糖片、年糕。至饭菜及酒俱无,殊不行解。既阻我等不用准备,而竟置之不办,何存心之忍如此,几令人气煞。乃赶办五簋,申初二送庙,会佩轩前往上供。此公真出意料之外,且家中既将伊父之影挂起,而案上并无香炉烛台,其供品如茶杯年饭一无全部,不知是何意见,其妇与媳亦全不论。人之有后代家眷者,乃竟如是,尚有人理耶。书此能够知其心术行为矣。惟仰天长叹,垂泪罢了。(二十八年十二月廿九日)

王恭人所葬坟场,系何家购自打鱼赵村赵永仁,而坟邻谢姓,忽于王恭人葬后起讼,讼告赵永仁将原属谢家神路的茔地盗卖给了何家,要求赵永仁补偿,其实在目的在于给何家制作费事以便勒索金钱:“王恭人之坟邻谢某以呈词来投,告称占渠家神路,控赵永仁,意在诈赃。人事之坏如此。”(二十九年三月十二日)“赵永仁来云谢姓罚伊作坟植树,并要伊具一承管,写明盗卖谢地,诡诈憎恶,此系讼师所使,先作实赵之盗卖,然后与吾家尴尬,看来非结讼不行。甚矣,讼师之可恼也。”(二十九年四月十二日)但让何汝霖愤慨的是,渭渔“尚常与谢姓在茶馆晤谈,其愚何如,全部底里俱随口被他骗去”(二十九年四月十二日)。更令人瞠目的是,经进一步了解,谢姓的主见竟是渭渔帮助出的:

庆臣来,云晤谢某,知先逼赵具盗卖字据,罚令修坟,然后两家立合同,互相照顾,系渭老主见,与彼商办,闻之殊闷闷。其意在唐塞下场,不知赵认盗卖则何即误买矣。既指用赵卖价修工,则赵契应改谢契,方保无事,况既不在谢十丈以内,怎么得断以盗卖乎。真觉可笑。(二十九年四月十四日)

三弟往陈、甘处商办谢姓事。旋赴静人园中,晤谢某。与庆臣等公议打鱼赵各家八家公立一碑,载明测量丈尺,均无侵吞,今后公防赵某盗卖侵扰如此,现禁绝谢某勒赵修坟等事,以绝其望。谢云伊本只望告诉渭渔帮防赵某,乃渭渔竭力怂令控赵,即罚令修坟,亦系渭老主见。闻之骇然,细思只求后患可免,即牵强允其所请亦好。渭本无才,好作主见,真令人气闷欲绝。(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

便是这位帮着外人策划何氏利益、愚蠢可笑、“令人气闷欲绝”的渭渔,仗着何汝霖的权势,在外面还做有不少包揽词讼、干涉当地的阴谋:

渭渔来寓,问以近有札致江邑为人说事否,渠无可辞,不过饰词讳饰。力斥之,而意颇不动,可怕之至。近复走入此路,何晦事耳。防之,真出意外,令我眠不贴席矣。(二十八年九月初八日)

定保因开水荡手,甚痛而哭,回,赶用大黄面调麻油敷之。承祺坐在一处目击而不言,与乃兄皆自了汉也。即素日所问,从无一字真话,人本极笨,而用心太深,滑而险,绝不沾泥,可谓难兄难弟。一言蔽之曰,全无人味。(二十九年六月十四日)

特别是承祜(字受卿),作为渭渔长子,负宗族之重望,何汝霖也不吝消耗物资情面,为之捐得了一官半职。但承祜志趣既卑,学识又差,连家信都写不通畅,笔迹之丑更令人不忍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