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前次讲到被前史抹黑的应州之战。这是自明英宗土木之变后,明军罕有在人数持平且相互摆开阵势的野战中打败蒙古军,并且是出塞作战,鞑靼军并非弱旅,由闻名军事家达延汗统帅,这自身便是一场值得载入史册的成功。而武宗亲征,更需求极大勇气,所冒风险巨大,他也是明朝最终一个御驾亲征的皇帝。应州大捷,可谓武宗终身最为高光的时刻。他在战役中的体现也可圈可点,指挥得法,战术正确,与官兵同仇敌慨,亲身陷阵杀敌,乃至还亲手杀敌一人,也遭受险情“乘舆几陷”,这一切,比其太爷爷英宗强上百倍,直追其太祖成祖朱棣,仅就这点来说,其“武宗”庙号,就不算名不符实。
《明实录》中还说到武宗行军的细节:“自宣府抵西陲,往复数千里,上乘马,腰弓矢,冲风雪,备历险厄,有司具辇以随,也不御。阉寺从者多病惫弗支,而上不以为劳也。”武宗在军事上的成果并不止于此,正德年间,大同、宣府二镇得到了朝廷很多的军火和军费的弥补,数量之大,远超前朝。
《宣府镇志》“时宣镇各边堡俱缺武器,镇巡官奏讨”。武宗当即诏令:“诏兵部官急发京库器给予,……铁盔三千六百顶,甲三千六百副,腰刀三千六百把,蛇矛二千六百条,圆牌二百四十面,撒袋二千九百副,黑漆二意角弓二千八百张,弓弦六千四百条,黑漆透甲、铁箭共四万七千五百枝,斩马刀五百把。”正德十二年,武宗指令输银100万两给宣府镇。正德十三年(1518)命开中两淮盐40万引,并马价银20万两给宣府、大同二镇。一起全面查看与修补边镇的城墙、城堡、墩台等防护设备,并进行增修,仅在丛兰总督军务时期,增修就达二十多座。假如是个只知玩乐享用,任意捣乱的皇帝,怎么能做出这些工作?
前史上对武宗的私日子颇具微词,其最被后人诟病的,便是宠幸刘瑾、建立豹房、强幸民女、任意玩乐。这便是把武宗称为昏君的主要依据。但细究起来,豹房只能算是他一处行宫,里边当然圈养了一些豹子、山君之类的猛兽,但仅仅作为私家的宠物,从未有过武宗纵豹伤人之类的记载。关于他来说,这仅仅类似于民间养狗养猫之类的喜好,仅仅他是皇帝,有资历也有财力养得起猛兽作为宠物,今世的富豪,还有养各种八怪七喇的猛兽作为宠物的,作为皇帝来讲,小院以为真实不算什么大事。当然豹房内也有美人,不过换个视点看,倘若武宗不建豹房,在后宫照样有很多妃嫔宫女。但是,武宗在豹房并没有耽搁武宗正事,该上朝他仍是上朝,奏章也该批就批,大事不含糊,仅仅休闲住宿的地址由皇宫换成了豹房,假如把这皇宫当作办公室,豹房看作度假村是不是就能够接受了。那清朝皇帝不也是一年中八成的时刻也在圆明园日子,为什么独就诟病朱厚照呢?
至于朱厚照强抢民女之事,史料记载:武宗“每夜行,见高屋大房即驰入,或索饮,或搜其妇女,民间苦之”。弄得“民间汹汹,有女家,掠寡男爱人,一夕殆尽”。不论真假,就作为真事来看吧,这算是武宗的一个污点,究竟行事比较特立独行,品尝也比较特别。
至于刘瑾,咱们之前讲过刘瑾是个权宦,但在明朝前史上,前有王振、汪直,后有冯保、魏忠贤,刘瑾与他们比较,还真不算个事。明朝的宦官,仅仅皇帝毅力的代言人,远非唐朝宦官可随意废立皇帝,皇帝要动他,是分分钟的事,最强宦官魏忠贤,也被继位的新君崇祯轻轻地就给扳倒了。刘瑾也是如此,陪皇帝玩得快乐了,小事就让他捣乱一下,只需不影响全局。再者,重用宦官,也有武宗重用内廷制衡外廷,想要改动文官独大的局势有关。
刘瑾也并非无能之辈,营私舞弊、虐待异己、索贿受贿是一回事,对待国务他仍是上点心的,也很尊重首辅李东阳,由他经手的奏章必交李东阳审阅后才予颁布。还曾进行变法变革,当然因为刘瑾的定性,正史不行能给予正面点评,其细节及成效也无从得知,只需一些大略的记载。从这些记载中能够得窥,刘瑾的变革至少也有一些活跃的方面在里边,比方约束东西厂权利,减轻赋税,加强边防等,至于成效怎么,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