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忠臣: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2021-01-01 13:38:46 作者: 宋末忠臣:宁

做为宋末画家,起先与画界泰斗大宋宗室赵孟頫友谊颇深,两人常常沟通绘画心得,共赏书画,后来,赵孟頫经不起元朝诱迫,降元任官,郑思肖痛斥赵孟頫卖国求荣,与之断交,毕生不复再会。

郑思肖终身热爱画兰,好像隐喻着效法幽兰幽香之高尚,未必不是一种品格孤僻的自我勉励。仅仅他每一次做完墨兰图后,即画即毁,历来不容易送人。

郑思肖终身所学甚多,诗画成果斐然,朋友称号他为“博学老子”。郑思肖在形影相吊,茕茕孑立之中,与元朝一向持不合作态度四十多年,后患沉痾卧床不起,朋友唐东屿前往看望,郑思肖弥留之际留下遗言,“我就要死了,但有一件心思未了,费事先生你在我身后,立一牌位,上书‘大宋不忠不孝郑思肖。’”言罢溘然长逝。纵观郑思肖终身,用自己言行完成了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宁死不为贰臣的夙愿,让后人见证了他的忠贞时令,为“宁可枝头抱香死”添加了完美的注脚。

郑思肖这种品格精力上的独立,也是民族因子的生生不息繁殖。即便在是宋末,也有言语上的伟人,行动上的侏儒,并非所有人都能像郑思肖相同忠于故国。《癸辛杂识》就记载了一个颇具喜感,又具有辛辣反讽意味的案例。

宋末,有一个叫做蹇材望的蜀人,时为湖州副使,元兵将至时,蹇材望信誓旦旦立誓,要为国赴难,不吝身死报国,为此他专门制作了一个大锡牌,上书“大宋忠臣蹇材望”,然后,以银板上凿两孔相系,银板上写道“有人获吾尸,期望代为掩埋,碑上一定要刻上大宋忠臣蹇材望这几个字,此银为掩埋之费用”。蹇材望天天将锡牌和银板系在腰间,遍视诸人,人皆感佩其忠心可嘉,过了不久,元人南下攻城,蹇材望不知所终,人们都认为他死于乱兵之中,谁知道,他却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和元人一同入城,本来,他早就提早一天前往元人营寨举白旗投降了。

浊世漂荡之际,大难临头之时,多有像蹇材望这样的人,而罕见像郑思肖这样矢志不移的人,唯其如此,郑思肖才显得尤为难能可贵。郑思肖的《心史》在藏匿三百六十多年后重见天日,后世学者梁启超奉若至宝,日夜尽心研读,当读到郑诗中所言"不知今日月,但梦宋山川""泪如江水流成海,恨似山峰刺进天"时,梁氏深有慨叹地说:"此书一日在天壤,则先生之精力与我国永无尽也"。固然,郑思肖的《心史》做为一个旧时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从中表现的爱国情趣,令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