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学的晨曦 张广天、韩少功说《落幕的叙事》

2020-11-18 19:58:48 作者: 新文学的晨曦

青年作家李晓珞的长篇小说《落幕的叙事》出版已一个多月,引起诸多文艺人士、青年读者的关心和议论。

评论家毛培斌先生撰文说:“我非常惊讶她的‘光辉思想’,是从如此低龄的年轻的身心汩汩涌出的,而涌现的特征是自然的,细想又有些反常态,这一定是庸常庶众看到了,不理解又让其‘不胫而走,成为秘闻、传说和谈资’,是连续具体叙述里的结晶,是内忏式语体推动文本流淌析出的沙金。都是极具内涵和大容量的见识,这些见识体现了透彻、觉悟,不生硬、不故意,也不是她将叙事称为叙述,再将叙述当成说法的语言策略,而是她‘说法’里的硬核、见地和顿悟。说到她的语言织体,与一个人的整体气质一样,每个细节都是深入有道理的。她的叙述语言明朗、干净,准确、质感,意涵透彻深入,寄托智性唯美,论辩气质现代、机锋,不晦涩无瑕疵,表明她不励志不炫示更不煽情小资,她能表达的都能表达清楚,无滞就无瑕。无论如何,这样的文本是值得赞赏的。”

《落幕的叙事》以南洋商人王逸凡的前辈人的视角讲述了前四十多年的变迁,又以新生代青年纪遖的口吻回答了经济热潮时代遗留的诸多问题。所谓叙事,作者李晓珞认为就是“某种说法”,说法是带着价值观和立场的,时间为说法框限了走向,时间也会抹去各种说法的相对意义。一个新的时代已然来临,旧的叙事不可能在新的时间里获得原先的空间。落幕是一种必然,也是一首挽歌。花无百日红,花季的色彩在落花的时节只不过由画工的颜料而延续,如一座墓碑,刻痕中需要一些填充而已。

李晓珞的导师,著名作家、诗人张广天先生说:“晓珞的名字,意思是晨曦中的一颗钻石,我与她遭遇,甘愿成为一枚被照射的古玉玦,沁色和瑕疵由此显露。她的这部书,意义不在落幕,而在为将来的人事拉开新的序幕。我的父兄一辈曾经说我们这代不行,难道我也学着他们的口吻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行吗?这部书的下册尤其吸引我,因为我知道我的同辈人读不懂,并不是文辞险涩,也并不是人物行为乖张,而是后生要去的地方与长者所向往的不同,心之所向也必是光的方向。”

先锋文学兴于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西方的写作技法、思潮纷纷涌来,开启了中国文学的新局面。当时活跃的作家许多已经销声匿迹,也有不少仍在关注着从他们放射出的光线如今折射的拐点。曾经轰动一时的《你别无选择》的作者刘索拉女士论及李晓珞的创作说:“晓珞的文笔流畅,文字很有才情,视角敏感,她用文字勾画出一个充满虚实情欲的角落。”

新文体的始作俑者韩少功先生读了李晓珞《落幕的叙事》后,给作者写信道:“《落》书大开大合,天马行空,狂放无羁,有尖锐主题和宏阔视野,追问终极性的欲望、财富、文明、城市化等,乃一部天问之奇书。思辨与知识丰足,且雄性勃勃。出自吾乡晚辈,老夫甚慰甚喜。”

李晓珞与韩少功先生是同乡,湖南籍人士,两代作家文脉相承,都是楚湘奇才。韩少功先生一句“出自吾乡晚辈”,情深意切,期望厚重。楚人的传统,发乎屈原,承载着奇异而深远的诗意。《落幕的叙事》正是带着浓厚诗意的叙事作品,生活在它里面是连贯的意象,而精神成为诗的核心。正像法兰西、意大利和西班牙,充斥着欧陆的诗情画意,中国南方的楚湘江大地不愧为诗的故乡。诗的故乡正在孕育预言家的新歌,难怪毛培斌先生称她为女先知:“先知就是这样出现,他(她)说出,然后寂静,给出自己的说法,一直和光同尘,在浩荡人群之中,激昂,理性,敏锐,时常低语。”

与李晓珞同代的交响曲音乐家武玮女士这么评价:“她的写作技法归根结底继承的是本土的传统手艺,但她突破了语境转换,即月亮不再是乡愁的象征,梅花不再是高洁的代表。她难能可贵的是,完成了上一代西学东渐后的转身,这不是汉化,而是老树新红,枯木逢春。如果论说价值的话,她四两拨千斤地填补了思想的缺席。思想,在今天,并不是借来外部的成果,不是别人的主义的叠加的叠加,思想正是去除堆砌后的还原。按李晓珞的说法,就是正常。前面是失常的,貌似繁花似锦,其实是扭曲和疯狂。正常,太重要了,有什么比正常更靠近真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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