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到村里的阿林家玩,阿林11岁的儿子正垂头玩手机游戏。阿林让他儿子叫我一声“叔叔”,可孩子头也不抬,只管打游戏。
阿林苦笑:“这小子在家只知道打游戏,有时吃饭都要喊好几回才下楼,一点没办法。咱们要上班,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不让他玩手机吧,他这一天怎样度过;让他玩吧,上瘾不说,视力降了,学习成绩降了,也不爱和家里人说话了。”
现在的乡村孩子,玩手机好像成了最大趣味和仅有喜好。我调查过村里的孩子,一放假简直都窝在家里玩手机,不出去走动,也不好乡民沟通。同住一村,相隔十几岁乃至几岁的底子叫不上名了。玩手机成瘾,对孩子的负面影响也很大。
网络年代,许多孩子底子一岁多就触摸手机,两岁就会拨号。再说乡村也没可玩的东西,大人都拿个手机玩半响,况且孩子?手机占据了家庭,统领了日子。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四岁了还不会说话,也不睬人,但学会玩手机。
回想咱们“80后”小时候,一有空就约同村小伙伴满村跑,捉鱼爬树打洋片,店主串西家逛,春天放风筝、夏天钓龙虾、秋天摘野果、冬季堆雪人,一条河一棵树上的趣味就足以支撑幼年,一根草一张纸一块手绢几块泥巴都能被利用来玩游戏,训练了身体,启蒙了智力,培养了团队认识,让幼年充满了欢喜。总要玩到天亮,大人扯开喉咙喊时才回家,吃饭时还盘算着明日去哪玩。
可以说,那时的乡村底子不愁游戏,而是底子玩不过来。并且,经过这种放养式的玩,小孩子和村里的老一辈白叟都很了解,咱们对生养的村庄也充满了爱情。
现在的乡村孩子,虽生长在乡村,但年代和环境已大不相同。他们处在一个为难的地步,仍是住乡村,但和村里的人已不了解,曾经那些乡村游戏已没人玩,乡村生态也发生了改变。身体是乡村的壳,但心已不能融入乡村。
城里的孩子,玩的当地有游乐场、少年宫、公园广场,学习的当地有图书馆、纪念馆、文明馆,可替代的东西比较多。乡村孩子过度依靠手机,也折射出乡村文明文娱的匮乏。若能补齐短板,给孩子多供给些可玩的场所、有利的活动,他们对手机的依靠或许能减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