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温涛,他却吃得满口香,没事人相同,脸上没一丝诉苦和不快,仅仅拘谨地一笑。我心里如同有点底,温涛的目光让我很宽慰。出门的时分,跟温涛握手,他竟然笑嘻嘻地安慰我:不必当回事!我记住了他,记住了这好心的阳光一笑。
这顿饭吃得,快成了段子了。本该严肃认真的,却满满都是花絮。
再有一次,山公抓伤了个孩子,引发官司。那次做的是接连报导,并非意为炒作,旨在唤醒咱们维护和关爱动物认识。为谨慎起见,这些报导皆有我捉刀。温涛要猕猴和食蟹猴的精确数量,传了三遍稿子,仍是没能经过。后来让饲养员细心清点,才有个大致精确的数量。跑马岭苍茫林海,散养的山公哪里舒畅哪里待着。没笼舍禁闭,死了几只?又生了多少?只能是个大约数字。
他还诲人不倦地跟小巩讲,怎么找写新闻点。历经锻炼,小巩的文字大有前进,后来她写整版的稿子都笔底生花。
那次吃饭,仍是留下口实。很多无所顾忌的朋友碰头就:跑马岭的包子——冷僻(生皮),然后哈哈一阵子。实际上山下就有政府的四季村酒店,而我的思想咋就停留在自家酒店呢?想想自己都笑自己,懒散的惯性思想。不知道咱们说不说咱们抠?跟吉淦先生每提及此事,都会抱歉一笑。
某年秋初,济南旱得凶猛,很多泉都停喷了。跑马岭山下的水帘峡却汩汩地涌着“雪碧”,恰巧《日子日报》的左庆,还有《联合日报》的隋春青过来。上午拍完动物,下午没下山绕,直接抄近道从山上下去。从望岳亭往下,在山上看着有条细线一般的小径,真的走下来,迷在草丛间,简直看不到路。足足七十度的坡,连滚加爬,这一趟,腿都肿了。一路又说有笑,款待几位的就一听饮料和几个苹果。
后来这桩事也成了忆旧的美谈,碰头常提起。那些年,那些朋友,如同个个都是跑马岭人。我脱离跑马岭七八年了,却总能想起那段韶光和那些美美的往事。
我和温涛无过从甚密,也说不上私人交情,但我记住了他。他英年早逝,让我诉苦老天老眼昏花,常常叫好人先走。祈求上苍,也能当令纠偏。前天,我翻开手机喜马拉雅APP,听《涛声疆土》。“久别的你,必定保存的那张笑脸”,停靠在枫桥边的真情,必定会陪你远行,昨日的故事也必定会重复。这首老歌好美,仅仅今日听多了些悲戚。
2021年2月20日
作者简介
赵峰:一九六五年生,山东平阴东阿镇人。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出书有散文集《就那么回事》、《营生纪事》等,散文集《混口饭吃》、《哦,跑马岭》也即将与读者碰头。现居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