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在欢
我觉得我们这个题目——如何扩大影响力,其实透着功利和实用。没有前边那么关注于写作。现在我们作为文化的消费者,文艺作品的消费者,我们天天看的最多的是什么?抖音。 你总是不可避免的刷到抖音,就算不刷抖音,就像我,可是我仍然会消费时间在电子游戏和各种视频中,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取取经,先把文学的崇高放一放,我们每个写东西的人内心深处有自己对文学崇高的认识,自己的追求都会有不懈的地方,但谈到怎么扩大影响力,怎么出圈时,我们可以就感兴趣题材,扩大影响力。虽然外界环境已经定型了,那我们就找找从内部努力一下,也就是我们在创作的时候能不能本着我们现在的文化,用不同的形式去交流。比如我最近看的哔哩哔哩网站,里边有很多UP主,他们内容真的很棒,UP主他们精分到各个领域,有社科的,有音乐的各种的,只要你看就有获得。里面有硬的知识,有软的,这些UP主同样讲社科,讲历史,讲文学,他们是有文学创作能力的。在这些个平台上交流,文学可以得到发挥,他随便写几句话大家就在弹幕上共鸣,这是我们写作的人都渴望的状态。 我非常希望我写东西有读者交流,培源说写进了文坛,在文坛里消失,我希望出现在文摊上,和读者交流。能在文坛和作家、评论家交流是十分荣幸的事情,但是和读者之间的很切实的交流我们怎么达到?我们可以写点去渴望有效交流的东西,换就话说就是在我们追求文学的同时,我们放下身段,写点能懂的东西。
你比如说像我的书《驻马店》,在驻马店我们这儿地儿马上就卖了,我们追求崇高的时候,哪怕以一个小小的平台先交流一下,在我看来都是在慢慢扩大影响力。
王苏辛
有一个必须要说的问题就是到底有哪些作家赢得了读者广泛的认可?其实我们在心里面是能够列出一些名字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作品非常的清晰,他们的作品在阅读过程中具备无限深入清晰的能力,每一层的清晰可以达到每一层读者的心里面去,能够让他们懂,这个很重要。村上春树有一种巨大平庸的能力,听起来像讽刺,实际上在赞美。战后人的心情,他们心里面是明白的,但偏偏没办法说出口,而村上春树就替他们说出来了。获得读者广泛认可的作品都有这样的特征,他们背后很深的东西,对他所身处当下的空间有着非常清晰的认识,他知道这些看书的人想看什么,虽然这个听起来很功利,但它是一个非常智慧、也是非常难的事情。
很多时候我们生活是非常的混沌的,因为除了我们自己的心思之外,我们根本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这个别人不只包括我们无法比肩和企及的。就像山东淄博人也好,潮汕人也好,北京上海人也好,我不那么了解不同的普通人他们在想什么。所以, 不知道的话你怎么可能去写出有那么多人能够理解和接受的东西,而如何去迈出这一步,如何知道,也不是你去体验生活就能知道的,最终我们还是只能是从自身出发,从自己慢慢的往外突破,慢慢的过度,慢慢的去体会。很多时候我们会寻找立场,而立场只在一个问题出现的时候才重要,每个人如果能够放下自己之前所设置的立场,他就会不知不觉地渗透到不同的清晰当中去,然后去写出一部不断深入清晰的作品。
顾建平
说起焦虑文学的代表,我之前有听过,但今天在这个场合听到感觉非常特殊。去年去世的美国一个著名的学者有一部文艺理论的名著——《影响了焦虑》,它是讲内在的焦虑,一个作家他的写作难免要受到前辈的,甚至古代作家的影响,他自己的创新是受到了已有作品,文学史的影响,要摆脱这种影响是非常非常困难, 写作者内在的焦虑始终牵引着你 。
今天我们讨论的影响焦虑——写作者、文学媒介、作品扩大影响力,其实这些焦虑都是一样的,且这些焦虑都是存在的,在聆听完五位作家的发言,我发现他们其实早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王苏辛说到广大读者认可标志是什么?2003年的时候我到西安去参加美文大赛,于秀雨先生也去了,电视台采访他时,主编也叫我过去,我以为会是一个读书频道,或者一个文学频道采访他,后来才发现是陕西电视台舆论频道, 一个作家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标志并不是在文学界得到社会公众,或者作为某种符号化的这种认可,实际上这里头文学真实的传播力和认可度很是要被质疑的,很多时候名声大并不意味着得到广泛的读者,传播和得到认可是两个概念。天天在广播进行长篇联播是会得到一定程度的认可,但文学理想读者是不是认可作品,那是另一回事。大家都知道中国人民广播电台得到最大认可的小说就是《平凡的自己》,这是不是对他的文学成就广泛的认可。 广为人知有和效传播是两个概念,所以一个写作者写出来作品来首先当然是发表,其次是被人阅读,阅读还不是仅仅的粗范的阅读,还要理想读者的认可,肯定还是否定,至少得有回馈,这才是一个写作者最好的一个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