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编译：XZ
非典，即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又称传染性非典型肺炎，是由SARS冠状病毒（SARS-CoV）引起的一种具有明显传染性、可累及多个器官系统的特殊肺炎。其主要临床特征为急性起病、发热、干咳、呼吸困难，白细胞计数不高或减少、肺部浸润和抗生素治疗无效。本病于2002年在我国首次暴发流行，人群普遍易感，易引起严重并发症导致患者死亡。
2003年，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爆发期间，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患者 图源：nature
近日，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一项小型研究发现【1】，20年前曾感染SARS冠状病毒的人在接种新冠疫苗后会产生强大的抗体反应，这意味的此类人群的免疫系统可以抵抗多种SARS-CoV-2突变体，以及在蝙蝠和穿山甲中发现的相关冠状病毒。这一结果也为开发疫苗来预防所有新的新型冠状病毒变种以及其他有可能导致未来大流行的冠状病毒带来了希望。
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属于sarbecovirus冠状病毒组，其中包括引起SARS的病毒（称为 SARS-CoV），以及密切相关的蝙蝠和穿山甲冠状病毒。其中Sarbecoviruses可通过刺突蛋白与宿主的ACE2受体结合进入到宿主体内。这种病毒可以从动物传播给人类，如现在的新冠病毒以及20年前的非典病毒。北卡罗莱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病毒免疫学家David Martinez表示：“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由冠状病毒引发的大规模疫情已经发生了两次，因此我们需要格外的关注此类病毒，以防大流行再次发生”。
中和抗体
去年，领导这项最新研究的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院病毒学家Linfa Wang寻找了当年在SARS-CoV中幸存下来的人，并分析这类人群是否能为新冠疫苗的研发和治疗药物提供相关的线索。然而，研究人员在他们的血液中检测虽然能够检测到阻止SARS-CoV进入细胞的中和抗体，但这类抗体并不会影响SARS-CoV-2的进入。
但当新加坡今年接种辉瑞-生物技术公司生产的新冠疫苗时，Wang决定去询问这类人群对疫苗的反应。结果发现，八名接种新冠疫苗的前非典患者即使只接种一剂新冠疫苗，也能产生非常高水平的针对这两种病毒的中和抗体。
此外，这类人群还产生了广泛的中和抗体，可针对当前大流行中令人担忧的三种新型冠状病毒变种，如α、β和δ，以及五种蝙蝠和穿山甲冠状病毒。然而，在完全接种过新冠疫苗以及感染过新冠病毒的个体的血液样本中，并没有观察到如此有效和广泛的抗体反应。
研究人员认为，这种广泛的保护作用可能会产生，因为疫苗可能会让免疫系统重新对SARS病毒区域进行扫描，这些区域也存在于SARS-CoV-2中，也可能存在于许多其他的sarbecovirus 中。
麻省理工学院的免疫学家Daniel Lingwood表示，蝙蝠身上发现的冠状病毒有可能导致未来的大流行，因此这类广谱性中和抗体的产生是非常令人震惊的。但研究人员表示，目前还不清楚这种广谱性保护会持续多久。
杜克大学医学院的免疫学家Barton Haynes说：“这项研究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接种新冠肺炎疫苗的人注射一针针对非典病毒的强化疫苗后，是否也会产生类似的反应。Wang表示，对老鼠的初步研究表明这是可能的。
但是这项最新的研究并没有确定病毒的哪些部分能够引起广泛的免疫反应，而这正是开发疫苗所需要的。如果这个部分不仅存在于sarbecoviruses中，而且存在于整个冠状病毒群中，就有可能创造出针对所有冠状病毒的疫苗。
目前，一些研究小组已经确定了阻止SARS-CoV-2和其他sarbecovirus在进入细胞的特异性抗体，广谱性冠状疫苗也在研发中。例如，Haynes【2】和他的同事开发了一种蛋白质纳米颗粒，其中镶嵌了新型冠状病毒刺突蛋白的24个片段，称为受体结合域，是抗体的关键靶点。他们发现，在猴子身上，纳米粒子相比于辉瑞疫苗能够产生更高的抗体水平。
Martinez 和他的同事们利用一种由不同冠状病毒的刺突蛋白组合而成的疫苗【3】，在小鼠体内诱导出这些广泛反应的抗体。但是Martinez表示，这种混合型的疫苗可能没有必要，因为类似的保护性反应可以通过非典病毒的刺突蛋白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