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使他迅速成为"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的江南第一豪富。周庄"以村落而辟为镇",也实为沈万三之功。关于沈万三富豪事,民间甚至传说他有一只聚宝盆等等,由此反映出他财富多到不可胜数,生财聚财技巧高超。至今,苏州、南京、镇江和浙北、安徽一带仍广泛流传着关于沈万三的发财、豪奢、田产、经商以及家庭生活诸方面的许多故事、传说。
《明史》里也有好几处提到沈万三,其中一处在大脚马皇后的传记里写得明白:吴兴(今浙江湖州)的富民沈秀,也就是沈万三,帮朱元璋修筑了三分之一的南京城,又请求出资犒劳军队。朱元璋发怒说:"匹夫敢犒劳天子的军队,绝对的乱民,该杀。
"马皇后进谏说:"你老婆我听说法律这个东西,是用来诛杀不法之徒的,但不是用来诛杀不祥之人。老百姓富可敌国,是老百姓自己不祥,不祥之民,苍天必然会降灾祸给他,陛下又何必再杀他。"朱元璋听了有些解气,饶过沈万三没杀,把他流放到云南去了。
正史如此说,自然许多人相信。老百姓善良,不太愿意一个财富传奇老死边陲,就编造故事说他在云南得道成仙,康熙年间还有人在到处散播奇遇,说自己在云南见到了长生不死的沈万三。
不过很可惜,传说当不得真,正史说的,也并不见得就一定正确。《明史》为清人编撰,出于政治目的抹黑明朝的文字随处可见,但史实告诉我们:沈万三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元朝人,生于元朝,死于元朝。
沈万三是元末明初人,原名富,字仲荣。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据田艺蘅《留青日札》记载,当朱元璋取得天下后,沈万三与他的弟弟万四(沈贵)在两浙豪富中率先纳税万担,献白金5000两,资助朱元璋的花费。后来“太祖军食,多取资焉”。
但是贪婪的朱元璋却要“务罄其所有金”,想尽一切办法来获取他的财富。有一次朱元璋在月朔(即初一)给他一文钱要他生利,从初二开始,一文取二文,初三二文取四文,初四四文取八文,每天翻一番(亦指按等比级数增长),以一个月为期限。沈万三欣然接受,哪知回家一算,该连本带息交给他586870912文。
朱元璋又在金殿召见他,命令他每年“献白金千铤,黄金百斤”,还命他造650间廊房,养数十“披甲马军”,并对他的田地每亩征收9斗13升的重税。尽管这样,他“子孙仍富”,如他曾在南京造了好几座桥,于是就在儿媳妇面前吹嘘自己的能耐。媳妇一听大怒,出私房钱也造了一座,人称“赛公桥”(在今南京长虹路),这座桥豪华壮观,巧夺天工,数倍于沈。
那么沈万三是怎样富起来呢?目前有5种说法。一是“青蛙报恩”。据《挑灯集异》记载,他曾从渔夫手中买走100多只青蛙用来放生。谁知这些青蛙第二天聚在一只瓦盆中,沈万三一见十分好奇,拿回家中。他妻子偶然将一只银钗掉进里面,立即银钗满盆,用来试金银,也是这样,从此家中大富。
一是“因妖得金”。在吕毖所著的《明朝小史》中说他外祖陆通判曾在苏州旅居,用极为低廉的价格购得一座闹“鬼”的废宅。有一次陆通判挑灯夜读,有两个女子笑诣于前。陆觉得她们是妖怪,挥剑砍中其胸。第二天发现砍的竟是阶下的两棵冬青树,挖下去,金银无数。外祖无子,“有女赘沈氏,生万三,资产遂无纪极,为江南富族之甲”。
天官在空中赐福,小鬼暗中相助,民间将沈万三巨富之谜与神奇志怪联系在一起。在《留青日札》中又是这样记载的:元末有个叫陆德原的官僚“富而好古,亦能诗文,名振天下,沈万三曾为之治财”,后来明朝建立,畏罪潜逃,财产尽归于沈。
《蕉馆纪谈》中又说沈万三“曾为海贾,奔走微池宁太常镇家,辗转贸易,致金数百万,因以显富”。还有一说是《留青日札》中记载,沈万三之父沈祐迁居东蔡村时,村人以最下等的“污菜之地归之,祐躬卒子弟服劳,粪治有方,潴泄有法,由是致富不赀”。
当然前二说都是街头巷尾的无稽之谈,但后二说又无法考证。不管怎样,富甲天下的沈万三遭明太祖朱元璋所嫉,在“胡、蓝案”中将其“处理”。但沈万三究竟是否被流放及流放到哪里,却仍是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