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君臣逸闻:舞蹈家顾谭、双面人诸葛瑾、马屁精张俊

2020-10-19 22:31:22 作者: 东吴君臣逸闻

“不举”即遗弃或溺毙,现代汉语称为“杀婴”。

皆瑾之子,何罪之有?

诸葛瑾为了维护自己的“道德楷模”形象,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纳妾交媾”而又“生子不举”,对不起亡妻、对不起小妾、更对不起无辜惨死的幼子。

“扭曲的道德标准”使人性异化,桓灵时的民谣,便清晰映射了诸葛瑾前后矛盾、表里不一的怪异行为:

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③ 陆瑁指桑骂槐

陆瑁是陆逊之弟。与前文提到的丞相顾雍之孙顾谭相似,瑁亦为“选曹尚书郎”。毫无疑问,是凭高第出仕、专以“臧否人伦”为务的贵游子弟。

陆瑁在任上,屡次上书直斥弊政。当然,彼时 “权柄皆悬一人之口”,对事儿即是对人。故瑁“前后相忤”的言辞,相比针砭时弊、更类似“指桑骂槐”。

嘉禾二年(233)辽东公孙渊遣使赴吴称臣。孙权大悦,封渊燕王,加九锡,赏赐巨亿,还派了一个“规模上万”的使节团赴辽东庆贺。

虽然当时吴国内部“反对声音”很大,但拗不过孙权。最后不出所料,公孙渊背信弃义,吴使被杀,吴兵被捆送曹魏,财宝也被洗劫殆尽。

举朝大臣,自丞相雍已下皆谏,以为渊未可信,而宠待太厚,但可遣吏兵数百护送舒、综,权终不听。渊果斩弥等,送其首于魏,没其兵资。--《吴书二 吴主传》

孙权闻讯气到吐血,甚至因为挂不住面子,表示要“御驾亲征”。他也不想想,从江东渡海去辽东,惊涛骇浪、万里之遥;且辽东地接中土,若曹魏来援,根本就是有去无回。

权曰:“不自截鼠子(公孙渊)头以掷于海,无颜复临万国。就令颠沛,不以为恨。”--《江表传》

人人都知道,孙权是故意置气,想让大臣“劝阻”。既然皇帝不肯下台阶,那当臣子的、便只好替皇帝铺一条台阶。

于是乎,东吴内部又掀起了规模巨大的“反战运动”。世家大族和官僚权贵们,一批一批地上书,情真意笃,甚至比当初“阻挠孙权敕封公孙渊”更加热闹。

陆瑁的上疏中,大骂公孙渊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不知礼义的小丑”。

今渊东夷小丑,屏在海隅,虽讬人面,与禽兽无异。--《吴书十二 陆瑁传》

乍看上去,似乎与寻常的“面上功夫”无异,其实陆瑁之语,表面是在骂公孙渊,实际是在揶揄孙权。

因为被瑁骂为“人面畜生”的公孙渊,当年在孙权口中,是“商汤的伊尹,文王的太公”;老迈昏聩的孙权,甚至激动地表示“通过公孙渊称臣,似乎可以看到天下一统的曙光”。语言悖谬,令人发笑。

虽汤遇伊尹,周获吕望,世祖未定而得河右,方之今日(公孙渊),岂复是过?普天一统,於是定矣。--《吴书二 吴主传》

因此,皇帝口中的“伊尹、太公、一统之征兆”到了陆瑁嘴里,成了“人面禽兽、东夷丑类”。他到底在骂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品、你细品。

孙权虽然被公孙渊气昏了头,却也不是傻瓜。他读了陆瑁的上疏,越品越不是味儿,遂驳回奏章,继续“耍小孩子脾气”。

权未许。瑁重上疏。--《吴书十二 陆瑁传》

不得已,陆瑁只好又写了一封奏疏,陈述曹魏“黄雀在后”的隐患,才最终劝阻了孙权。

注:陆瑁的两次上疏,见《吴书十二 陆瑁传》,文多不载。

旷日持久的闹剧、总算落下帷幕。至于陆瑁针砭时弊(指桑骂槐)之事,便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过去了。

④ 张俊的“马屁意外”

张俊是东吴豫章太守。其人记载失考,连表字、籍贯都未能传世。却在三国历史、乃至中国历史的“马屁界”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建衡二年(270)吴主孙皓的“左夫人”王氏病死。皓悲痛落泪,不能自已,最后干脆发展到“数月不朝”,竟导致民间传言,说“孙皓已死”。

建衡二年,孙晧左夫人王氏卒,晧哀念过甚,朝夕哭临,数月不出,由是民间或谓晧死。--《吴书十四 孙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