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徐无杖”胆敢执政堂上,当着百官的面,争辩反驳武则天,并且还暗喻她不按《永昌赦令》就事,反复无常,无法取信于民,这还了得。执政的百官全都吓傻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个个私自为徐有功捏了一把盗汗。
武则天闻言后,满脸怒色,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什么样才叫魁首呢?”
徐有功沉着地答道:“回陛下,魁是大帅,首是原谋。”
武则天瞪了他一眼,又问道:“那颜余庆莫非不是魁首吗?”
徐有功毫不理会,又答道:“他若是魁首,早应在李冲被杀时就该受刑了,赦后才发觉,只能算支党而矣。”
武则天大怒,嗓门也粗了,问道:“颜余庆为李冲征私债、买弓箭,还不算魁首,那究竟是什么?”
徐有功持续力排众议,答道:“征债是现实,但买弓箭一事子无须有,与颜余庆无关。”
武则天尽管怒形于色,可是她也逐渐觉得这个不识抬举的六品小官“徐无杖”身上所具有的勇气和才智,朝中无人能比。其实武则天很有政治头脑,也爱惜人才,所以对徐有功说:“颜余庆是不是支党,你去细心查明,再来上奏。”
武则天叫徐有功再审颜余庆是否支党,其实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来算了,这也说明晰徐有功的强谏成功。回朝后徐有功便再审颜余庆,以“支党”罪上奏武则天,最终取得武则天的同意。
徐有功是个聪明人,其实他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武则天的目的审判案子,那么高官厚禄,指日可下。可是徐有功却义无反顾地站在了保护法令公正公正这边,冒着杀身之祸顶嘴武则天和酷吏,阻止冤假错案的产生,令后世赞颂!
武则天见这个六品小官却不知好歹,大骂道:“二月征债,八月黄历,还莫非不是共谋吗?”
徐有功平心静气地解释道:“所黄历信未见抄获,只据口供罢了,口供上也仅仅供认与李冲有礼节上问寒问暖。并且征债、黄历只能算是支党行为,跟共谋魁首是划不上等号的!”
这场剧烈的朝堂争辩反驳,吓傻了一切在场的文武大臣,正派的官员无不为徐有功的性命忧虑。可是徐有功却本着“心正不怕天,有理说得过皇帝”的准则,神情自若,对答如流,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和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