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村景色
出贵阳城后,车子开端在满是沙砾的山路上摇晃,待最终急迫地绕过几个弯后,“藏在石头里”的镇山村就出现在了眼前。
午时的镇山村显得特别新鲜高雅,灰房顶上旋绕的缕缕炊烟,化进了闪着彩虹色彩的薄雾中,如真似幻。城垣、屋舍、景物……全部如旧,镇山村依然是个沉寂淡泊的深山寨子,似乎是藏在石头里的“世外桃源”。
镇山村坐落贵阳花溪水库半岛之上,是一个布依族与苗族聚居的寨子,有“民族生态博物馆”之誉。古为军事屯堡,时过境迁,仍古韵犹存,关闭内敛,因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素朴甜美的寨容,特别是独具一格的石板修建,为游客向往。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徜徉在半山腰的石板路上,透过红黄碧绿的树林,发现镇山村三面环水,一面依山,乡民大多择水靠山而居,以农耕隐于群山之间。昂首远眺,东北角的半边山,崖壁如刀劈斧削,独特壮丽,与村子遥相对望,雄踞寨前,恰似寨子的守护神。山脚下则是水光潋滟的山湖,因曾有天鹅在此休息,又称之为“天鹅湖”,万顷碧波终年绕山而过,为镇山村增添了无限景色,空闲之时可泛舟游湖赏景。
进村的石阶陡峭而深遂,断垣般的城墙边长满野草,不时还会吹来夹杂着牛粪味的阵阵乡土气息。石头堆砌的城墙依山而建,将寨子团团围住。穿过由巨型条石拱制而成的圆型城门,倚靠着石头古墙仰望村落,满眼皆是石头城墙、石头房子、石板宅院、石板冷巷……俨然便是一个石头王国,虽历经风吹雨打,但“石头们”坚实如故。
木石结构的房子顺着山势崎岖凹凸而建,房顶用不规矩的石板替代青瓦铺叠而成,呈现出灰色杂乱却又丰厚有序的冰纹现象。这“石板当屋盖”是“贵州八怪”之一,也是布依族民居的典型标志。并且,房墙、水缸、粮缸、马槽等,也都是用石头镶嵌或雕筑而成。村内还有石巷、石街、石坎、石拱桥、石拱门衔接,犬牙交错,在看似随意天然乃至有点乱七八糟的布局中,又能激烈感受到整个寨子如营屯古堡一般,有条有理,具有极强的防护功用。
村巷之间不时有鸡鸣犬吠之声相闻,穿戴布依族特有的靓蓝褂子的白叟或于自家院中枯坐,或三两低声扳话;孩提们则相互追逐嬉戏,或自动带客游走,而温柔清闲的土狗紧随其后。乡民对游客憨厚笑相迎。
当穿过最终一道石拱门,站在错落有致的石阶上放眼望去,层层叠叠的“干栏式”石板修建,跌宕崎岖,参差有致的石板房顶,一个个黄皮的老南瓜堆放在院墙上,火红的辣椒和金黄的苞谷垂挂在矮小的屋檐下,与周围的绿植、碧波构成了一幅古拙而凝重的田园山水画卷。
镇山人家大都有广大的宅院,青石板铺就的院坝是最好的晒场,每逢出太阳,宅院里便摊开了一地的金黄。居住在“石头”之中的乡民们,不经意间将日子与艺术完美地融合在了一同。
镇山布依族乡民至今仍保持着一日两餐的饮食习惯,除了米饭,还有魔芋、腊肉、干豆腐、油炸黑糯米等家常土味。因接近水库,餐桌上天然也不会少了鱼,配上自酿的米酒、刺梨酒,日子得有滋有味。镇山村还有丰厚多彩的风俗传统,如每年正月初十的“跳场”活动,吹奏芦笙、跳舞、斗雀等,热闹非凡,一起还有“六月六歌会”,乡民们在寨内搭台对歌,肯定是真性情、原生态。
来到镇山村,领略到的不单是令人陶醉的景色和亘古石堡的奥秘,还有那份俭朴而又静美备至的农家日子,让人“陶醉不知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