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走龙蛇育人 音传古今流韵

2020-11-06 04:48:55 作者: 笔走龙蛇育人

欧阳先生没有当过中国书协的高层的领导,但是欧阳先生是中国书协的顾问,为什么呢?彭利铭介绍,“就是他的教育这方面所做的贡献。大家为什么把他公认为泰斗呢?就是因为他真正的给中国书法培养了众多的弟子,输入了大批的人才。在我跟先生接触这几十年当中,很多都得益于跟欧阳先生在一起聊天儿得到的启发。比如先生有一次跟我开玩笑,说这个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句话应该说是一个贬义的一个意思,但是要认真地思考。他说,你想人无外财不富,这个富不是金钱的富人,要是没有外来的知识,不学习外来的知识,他怎么能丰富自己呢,先生就是在这些细小的方面很注重。”

彭利铭表示,“先生对弟子的创作是非常看重的。我记得我有一首写泰山的诗,其中呢,这个写到一轮红日起,东方万里行,霞光万里长朵朵。白云天漫舞,深深碧海草含香,我当时写的是深深碧玉草含香。后来先生说,你这个碧玉小了,泰山的这个森林就像一个森林的松海一样,所以叫森森碧海,他说要把这个玉改成海。还有一点,先生对学生的要求很严格,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他给所有的学生题字的时候都叫做‘书作展’,或者‘书作及书法’。他说这个‘法’字大家现在还不要轻易地去说‘这就是书法’。为什么?因为中国书法源远流长,太博大了,我们只是书作而已,这就是先生对学生的要求。”文/本报记者 王岩

京剧名家

戏曲作家翁偶虹:白帝高歌天亦惊

翁偶虹先生民国时期与奚啸伯先生同在西城“辛未社”票房彩唱清唱,合演《打严嵩》《宝莲灯》《失空斩》等戏,交谊甚厚,相知甚深。

基于这一缘故,对欧阳中石先生亦青睐有加。翁老生前常与中石先生切磋探讨,并由中石先生荐举,任奚啸伯艺术研究会会长。谈到中石先生,翁老认为其学识、书艺、剧艺是三者合一,相辅相成的。

翁老晚年,每每聆听中石先生送来的唱段录音磁带,常对我说:学奚者,中石先生不仅形似尤为神似,最可贵者抓住了奚派“由谭归余精取言”的艺术实质,而这是一般学奚者难以办到的。翁老慨叹,听其演唱,仿佛奚先生如立身旁,尺寸劲头甚至音色音量,都太好了!

中石先生晚年偶有演出,翁老必到场观看。我曾陪翁老在人民剧场观看《四郎探母》,到民族宫剧场观看《白帝城》等,翁老不惮年高,每次都为文揄扬,赞其台上一招一式,犹如纸上一笔一画,潜移默化,浑然天成。特别是看完《白帝城》后,翁老书成一联,嘱我第二天就呈给了中石先生:

黄庭摹本神犹感,

白帝高歌天亦惊!

车停道旁,草草一写,深切悼念中石先生!

文/张景山(翁偶虹先生弟子)

师父

学生张建峰: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先生”

书法大师欧阳中石还有一个极为重要、却不太为人所知的身份:京剧“奚派”创始人奚啸伯的嫡传弟子,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学博士生导师。

作为欧阳中石最小的学生,北京京剧院的奚派老生张建峰从1999年来到北京后,便开始跟随先生学戏,2000年正式拜师,至今已经整整20年。在他看来,自己所有的剧目,包括传统戏甚至新编戏,都受教于先生。

“先生身上的那种书卷气,他的待人接物,特别是和师娘之间的相处,无时无刻不体现出文人气,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先生’。这20年跟随先生,我也有机会接触到他的很多朋友,书法界、文物界的,和这些人的接触对一个演员来说是很大一笔财富。”

每次去师父家除了学戏,师父还会随时将书法造诣传授给他,“基本上每次都是学戏的同时,师父便会随时就着桌上的笔墨给我讲解泼墨、下笔以及结构的技巧。我一直觉得先生是最近似于奚啸伯先生的,奚先生最大的特点就是身上的那种文人气质,没有文化积累是达不到奚派艺术高峰的。不过在继承传统戏的同时,我的每一出新编戏也都会和先生去探讨,师父并不排斥这种探索。”

进入今年,因为疫情,张建峰只在年前去探望过先生,那时师父基本上是昏迷的状态。“就在一周前,师娘刚刚去世,我想师父是放心不下师娘,才这么快随她而去的。”

文/本报记者 郭佳

统筹/满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