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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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举取士的古代,
“朝为田舍郎,暮登皇帝堂”
是一切读书人的共同理想,可是,一考即中者稀有,屡试不第者甚多,比方唐朝的杜甫,宋朝的柳永,清朝的蒲松龄……
考不上怎样办呢?杜甫不忘初心,持续为国为民,柳永流连花街柳巷,成了工作词人,蒲松龄专注创造《聊斋志异》,寄情于鬼神。而黄巢就比较极端了,落第后写了一首反诗《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然后直接揭竿而起了——伺候不了你,爽性弄死你。
不过,大多数落第学子的命运都是归于平凡,少量能够青史留名的,都是由于有名作传世,比方罗隐。
(罗隐像)
罗隐这个姓名我们或许并不那么了解,可是他的名句却几乎是人人会背,比方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
罗隐是唐末诗人,尤以屡试不第而著称,他总共参加过十多次的科举,从二十多岁一向考到五十多岁,却悉数一败涂地,史称“十上不第”。
《唐文人传》记载,罗隐
“少英敏,善属文,诗笔尤俊”
,之所以科场失落,究其原因,除了容颜奇丑不符合古代官员的选拔规范,最重要的便是他自恃才高,写诗作文针砭时弊而又崭露头角,长于挖苦而又不知避忌。总归,便是智商高、情商低,文笔好、命运差。
屡试不第,宦途受阻,这自然是罗隐的大不幸,但“人生不幸诗家幸”,也正因如此,唐诗中多了一首妇孺皆知的名篇佳作——《赠妓云英》。
(名妓剧照)
《唐文人传》记载,罗隐年轻时以寒士身份赴举,路过钟陵县(今江西省进贤县)时结识了一位名唤云英的官妓,她虽为风尘女子,却颇具才情,加之美貌倾城,在当地艳名远播,红极一时。
罗隐与云英曾有过一段时间短情缘,随后就分道扬镳,分道扬镳。12年后,罗隐又又又一次落第后路过钟陵,偶然间邂逅了云英,惊奇地发现她仍隶名乐籍,未脱风尘。
云英见罗隐一如当年那般破旧,也是非常惊奇,信口开河道:
“罗秀才没有脱白。”
意思便是:
“怎样罗秀才仍是布衣啊?”
(名妓与墨客)
此情此景,罗隐愈加感慨万千,当即写下一首《赠妓云英》,其诗曰:
钟陵醉别十余春,重见云英掌上身。
我未成名卿未嫁,或许俱是不如人。
钟陵醉别十余春:
钟陵醉饮一别现已十多年了。
重见云英掌上身:
此番再会云英,你仍是那么窈窕美丽。此处的“掌上身”,用了赵飞燕可做掌上舞的典故,描述女子体态轻盈美好。
我未成名卿未嫁:
现在,我未能靠科举成名,而你也未能如愿嫁人。
或许俱是不如人:
或许你我相同,都是不如他人吧。
(罗隐:
我未成名卿未嫁,或许俱是不如人
)
罗隐的这首《赠妓云英》,尽管只要寥寥四句,并且言语平实,通俗易懂,但所表达的情感却非常复杂。一句
“
我未成名卿未嫁,或许俱是不如人
”
,能够理解为,罗隐此言是借对云英的安慰,抒发了自己屡试不第后的悲愤之情。但能够理解为回怼云英,你说我空有才调却屡试不第,我说你一把年岁却嫁不出去,不相上下,谁也别笑话谁,挖苦精准,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