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信封里装的都是照片,大部分是我年轻时候拍的,一直被我保存到现在。”百岁老人董彝一边说,一边把信封内的照片拿出来摆放在藤椅上。他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说,这张是我上高小那一年拍的。“当时,我才13岁,是我第一次拍照片。因为学校急着用照片,只好花高价钱去拍,就为了拍这张照片,花去了一个银元,相当于家里卖了半担稻子的收入呀。”
董彝今年101岁,现居住在安徽阜阳。虽然年过百岁,但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老人思维敏捷,语言清晰。老人说,他的出生地是在江苏的溧阳。他家姐弟三个,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他在家排行老二。“我的外公、外婆去世早,我们一家人都是随着母亲住在外婆家。”图为董彝在13岁那年拍的照片。他说,那一年,他上高小。
老人说,他小的时候就特别聪明好学,在上初小的时候,曾在当地三个区的学生会考中,考出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我们那个年代,上高小都要到镇上的学校去了。因为当时家里穷,上完初小后家里就供应不起再去读书的费用了,还是在一个亲戚的再三催促之下,父母才同意我继续读书。”
当董彝背着行李赶到镇上的学校报到时,已经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到学校后,别人的学籍都办好了,只有我来的晚,还没有办。老师说,办学籍要交照片。可是我家里穷,从来就没有拍过照片。”老人说,没办法,亲戚只好带着他到镇上的照相馆,拍了一个加急用的。结账的时候,照相馆老板对他说,费用是一个银元!
当董彝背着行李赶到镇上的学校报到时,已经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到学校后,别人的学籍都办好了,只有我来的晚,还没有办。老师说,办学籍要交照片。可是我家里穷,从来就没有拍过照片。”老人说,没办法,亲戚只好带着他到镇上的照相馆,拍了一个加急用的。结账的时候,照相馆老板对他说,费用是一个银元!图为2020年9月23日,董彝向摄影师展示自己保存的部分老照片。
“那时候,一个银元就相当于半担稻子的收入;一个银元在当时可以买到4斤猪肉。”老人说,那年,他只有13岁,平时很少接触到钱,只有家里卖粮食的时候,才会有机会看到几个银元。“对于穷人的家庭来说,一年到头,除了逢年过节才会狠下心去集市上买回一点点肉回来,平时是根本拿不出来钱去买肉吃的。所以听照相馆老板说照相要一个银元时,当时就傻了。”
后来,还是随行的亲戚帮他支付了一个银元的照相费用,才使得有机会继续读书。“在高小毕业会考的时候,我考了前6名。但是也就在那一年,家乡遇到了严重旱灾。家里没有了收入,我也只好放弃继续上学了。”老人回忆说,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年仅19岁的他和家人从江苏溧阳老家一路逃难到湖南长沙,正赶上陆军兽医学校招考兽医。
虽然初中都没有毕业,但是,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和努力,董彝还是顺利通过了考试,成为兽医学校的一名学生。解放前,董彝从事过兽医、文职等工作。解放后,一次机缘巧合,他又获得了去华东农林干部训练班学习的机会。“这次学习,不仅提高了我的政治觉悟,还掌握了不少牛、猪疫病防治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