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抬头一看,发现一只它们没见过的城市宠物狗向它们冲来,于是本能地,如潮水般遁去。草原上只有脏不溜秋的大笨狗,没有阿阿Sir这样“奇形怪状”的狗。
羊群回撤不远,可能琢磨:不就一条狗嘛!一条,我们羊多,怕啥?于是返身而来,如流水般向阿Sir涌来。阿Sir没反应过来,有些气馁,后退了几步。
狗毕竟是狗,骨子里有牧羊的血统,阿Sir只是倒退几步,就站住了,一动也不动。羊群越逼越近,双方进入了对峙。
头羊摆出了攻击的架式,弯脖,低头,亮出羊角。关键时刻看领袖,冲锋陷阵是必须的,但阿Sir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一条狗与一群羊,狗与羊的力量对比我琢磨应该不在数量,而在勇气。
对峙时间其实并不长,先怯阵的是羊。阿Sir见羊心怯,反而向羊冲去,群羊顿时崩溃。一条狗与一群羊的战争,形单影只的阿Sir算是赢了。
目睹这一“战争”场面,我不由得反思:羊群数量庞大,如果一涌而上,狗哪有命在?可偏偏羊怯了阵,心怯最终让它们败下阵来。当然,如果阿Sir紧追不舍,逼羊群于死地,恐怕羊群也会奋死一博。可惜羊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惜。
天是越来越透了,北京的阴霾至此彻底甩在了后面。路过五角枫风景区,因为不是最美的秋季,没有游客,也没人卖票了。景区里空无一人,安静得不得了。远处的山包悠雅地画出一道道弧形,绿荫荫的草地,一棵棵造型极好的五角枫,可惜你只能想象它秋天时的灿烂。
满洲里
草地自然又是阿Sir的世界,它性喜狂奔,草地是它的最爱。这条狗多灾多难,半岁时起就跟着我走南闯北,上过宠物杂志封面,人称“越野狗”。可2岁起它生病直到6岁,4年在病痛中度过。平均十天半个月抽搐1次,体力和智力都受到极大打击。多次想安乐它但实在狠不下心,吃了无数的药,国外的,国内的,狗吃的,人吃的,连安定、止痛药也吃了无数,可一直坚持到现在,已满12岁。每次病都在想:它还能熬多久?
幸运的是,从6岁起到如今已经6年过去,阿Sir再未抽搐。据说人得此病都无治,狗更缺研究。大夫都觉得我们创造了奇迹。如果找原因,责任+坚持,才是真正的良药。
为阿Sir写过很多文章,甚至有专篇游记,写它在草原上“失而复得”的故事。它是我们家庭的重要成员,缺它不可。奈何,奈何!
小狗阿SIR
告别五角枫,秋天的时候我们再来。
五角枫
“找北”游记下一回,静候更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