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黄花矶凉亭立在长江边
7月4日,黄花矶凉亭底座被淹没
7月7日,洪水直逼黄花矶凉亭亭顶
7月13日,洪水淹没黄花矶凉亭少许亭顶
8月2日,洪水渐退,黄花矶凉亭亭顶完全露出
8月9日,洪水继续减退,黄花矶凉亭露出大半
10月28日,洪水退去,黄花矶凉亭完全露出
长江汉江各用一笔,在武汉写下“人”字。
两江四岸的美貌,遥望着江水浩瀚,西来东去。
在武昌江滩,黄花矶凉亭因为太矮,踮起了脚尖。
这一座望江的凉亭,它的姿态没有仙风道骨和气宇轩昂。
不似那望江的黄鹤楼,唱着“白云千载空悠悠”;那望江的晴川阁,聊起“三楚胜境”的家世;那望江的古琴台,一曲“高山流水”。
这一座望江的凉亭,弱小地蹲在角落。
不似那望江的一座座大桥,各自分割着城市的轴线,把伟岸的身影投入江心;那望江的高楼大厦,各自布局着繁华与喧嚣,在城市的夜景里熠熠生辉。 遥望着江水浩瀚西来东去,甚至江畔的芦荻,也会在秋风中挥舞起雪白的手。
这一座望江的凉亭,从内到外散发着平凡。
当江水涨起来,它是一把“标尺”,用身高丈量汛期。它也是江堤的“哨兵”、也是天兴洲和白沙洲的“战友”。 当江水退去,它露出金黄色的帽子,成为别人相机里定格的一份喜悦心情。或者渡江泳者一次攀爬栖息的回忆、守堤人一个个黑夜的见证。 它离大江大河的名利很远,离浪涛汹涌的打击很近;它经历热闹,也饱受寂寞;它默默坚守,别无所求。
逝者如斯,令人感慨:在时间的长河里,在城市的角落里,那些平凡而坚毅的人们,亦如这望江的凉亭。
摄影/楚天都市报摄记者 刘中灿 文字/楚天都市报记者 周治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