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疫情暴虐之后,全国根本安稳之时,背起画夹想着一向向往的当地——三晋大地出发了。
依据时刻,我预备以晋中北为方针,从娘子关入晋,北至北岳恒山、云冈石窟,然后南折延吕梁山一线至晋中,然后向西过忻州穿东太行大峡谷回济。
踏着被前史磨光的山石路前行,跟着弯曲的山路西行,忽一险关迎面而来,正是向往已久的娘子关,右侧一巨石,上刻“娘子关”三字,昂首看关口城楼上悬有“全国第九关”巨匾,站在挺拔的烽火台之上,抚摸着明时的墙砖,望着挺拔的太行山,仰望着山脚下滔滔河水,眼前缓缓展开了一幅军民浴血抗战的画面,死尸遍野、尸横遍野,山石树木城墙在战火中染成铁红,远方的天空显露一抹湛蓝,那是成功的期望。
由娘子关北行约400余里,进入雁门山,北方的悲惨秋意情不自禁,自春秋李牧到宋辽时期的杨家将再到短兵相接的八路军,不时演绎着保家卫国的光芒赞歌,日中的雁门关清凉逼人,是保家的勇士凛冽军威吗!断瓦残垣诠释抗战的轰轰惨烈吗!现已不见城砖的长城,挺拔险恶的山脉构成我胸中“九塞之尊雁门关”的画面。
又东北行300余里,到了北岳恒山,落日之下的恒山被镶嵌了一道金边,显得傲岸而又光辉,北宋画家郭熙曾说“泰山如坐,华山如立,恒山如行,衡山如飞,嵩山如卧”,我一向不解为何“恒山如行”,到了恒山脚下,我才茅塞顿开,恒山的北坡峻峭挺拔,且面临宽广的平原,而南侧则接延绵不停的吕梁山北段,像极了一个身披长袍行走于大地之上的伟人,而死后绵绵不停的山势正是他随风飘起的衣摆,在落日中正逐日而去!所以奋笔而写,险恶的山势、闪着金光的岩石、变幻飘动云朵,逐个在纸上闪现。
恒山之后,又仰视了大同云冈石窟,过塑州、游芦芽、络绎于吕梁山中,一顶峰迎面而来,检查地图原来是北武当,此前并未传闻吕梁山中有此胜境,主峰挺拔入云,山势绵绵、千山万壑,近中远层次明晰,天然一幅绝佳水墨。赶忙就地铺纸挥毫,无需考虑,对山写景,一气呵成,画好之后欲动身观看,却发现因长时刻蹲坐,腿已酸麻站不起来了,只好跪在地上康复歇息,这也是我对山川的崇拜!
吕梁之东长治,是我这次的最终一站,长治境内大名鼎鼎的东太行大峡谷,既是我这次采风的最终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初入峡谷我便被这移步换景的山、水、石、崖惊呆了,惋惜的是路程狭隘且几乎没有观景台等暂时泊车场所,不然我不知道何时能走出这山水画家朝思暮想的山水画廊!来到东太行的第一个景区——黑龙潭,进入谷中有一处叫“紫团洞”的景点,笔直的崖体之上是丰茂的森林,之下是一条明澈的小溪,这是一切山水画家都不能回绝的画面,线条从我的笔端变幻着,钩皴同步,点染齐行,无所谓谁的技法,无所谓谁的风格,能表达我的感触,能表述山川的风骨,皆可为我所用。需求感谢的是先贤留我的瑰宝,我都逐个承纳了。
红豆谷的感觉就新鲜了许多,正派空中飘落了丝丝秋雨,有了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滋味,找了一个能简略避雨当地开端描画这空灵的国际,我在纸上倾诉着水墨,细雨也来抽趣,在画面上散落滴滴轻痕,让这幅《太行秋雨图》又多了一种水晕的模糊美!
青龙峡是一个十分有代表性的嶂石岩地貌的景区,溪流经年累月的冲刷着岩石,形成了一条溪流轰鸣的峡谷——青龙峡,仅仅我不知道为什么叫青龙峡,由于峡谷两边的崖石是暗红色的。雨还一向鄙人,好像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在选景的周围正好有一处探出的崖石正好能帮我遮雨,刚开端翰墨还有些拘束,溪流中乱石低浅的瀑布,然后越来越豪放,越来越笔底生花,直至顺手染出两座远山,一吐胸中块垒,象一曲《高山流水》,有寂静、有激越、有昂扬,有最强余音,这便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地步吗?!
站在东太行大峡谷的东出口回忆,晋中北一行,对我来讲是一次心的洗礼和凝练,是心手合一的一次提高,是对山川一次深深的感悟!
由娘子关入晋,至太行大峡谷岀晋,由我为山川写到山川由我写,由对山川的描画到我心手齐飞扬!
感谢三晋大地,感谢吕梁太行!(张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