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关于女性来说,头发很重要
这个三八妇女节,聊聊女性的头发。
关于女性来说,头发很重要,它历来都是衣饰之外的又一种妆点。“小山堆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有了乌发烘托,白的更白,彩的更艳。保持少女感的法宝,除了修长身形,还得有一头乌发。只需头发尚黑尚密,芳华就约等于行之未远。
我天然生成发量缺乏,细碎弯曲。小时分并未因而烦恼,脑门大,大人说代表聪明;头发卷,又说是自来洋。到十好几岁,看到他人的头发是我的两三倍,加上朋友提示、托尼教师着重,忍不住自卑起来。其间拉直过、烫卷过。直的很快弯了,由于发质太软;卷的过分老气,被人说像“奶奶”。剪一帘刘海隐瞒硕大脑门,又露出问题——刘海与后续头发之间,有一带显着的荒芜痕迹。
本报记者 张春海 摄
如此,我生出个缺点,出门爱看女性的头发。黑的、长的、密的;彩的、短的、卷的。如夜、如梦、似瀑、似浪,常常让我侧目欣羡。
卷发里,我爱风情的大波浪,莫文蔚年青时分演绎得最好。“海藻”是它的绝佳喻体,蔓生而招摇。香港女作家钟晓阳在小说里写,一个男人对初见的有好感的女子说:“明日人们将会发现,她被自己的头发吃了。”多么凶狠的一头乌发呀。情歌里唱“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那黑发是胶滞的,有阻力,要用了大力才能够探究竟。而我不太敢让爱人做这个动作,头发太薄,怕愧对了那只手。
最好的,仍是直发,洁净简略,像三句话能够说完的人生。高高束起,如岩间的流瀑;松松挽就,似低垂的牡丹。但是,这般美发罕见天然生成,也是理发店打造的“产品”。
古人说“三千烦恼丝”,由于女性们早就在头发上糟蹋很多时刻与金钱,并要与之对立毕生。早年,用假发垫高,梳成元宝髻、百合髻、凌云髻、坠马髻;戴上凤冠、花冠、狄髻;插上簪、钗、步摇……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一个女子,毕竟笼统为闪闪发饰跟幽幽体香。现在,折腾头发的工序见减,逃不脱洗剪吹、烫染护。但女性们热心不减,前赴后继。
头发的色彩,我独爱天然的黑。像盲相同的黑,但是又漾着流光。那些染烫过的头发,做得欠好的,尾端焦黄,似乎能够闻见煳味。这样看,一些女性做头发
成果在其次,有此进程便可供自我满意。
电影《黑天鹅》
看《黑天鹅》这部电影,我最不能忘的,是娜塔莉·波特曼扮演的舞者盘发的情形。她将满把栗色头发束起,熟练地旋转,那髻就乖顺地贴在脑后。还特别迷恋旧小说里说到的刨花水,液体黏稠,幽香无害。尤喜“抿”这个动词,在发上刷了刨花水,用乌沉沉的檀木梳轻柔地将浮躁抚平。女子穿一身繁复罗衣侧身坐在镜前,一束光百转千回又俯首帖耳地从背面打过来。早年的日色变得慢,生命大可用来糟蹋,每抿一下,都是一个女性与自己与流光的纠缠。
我贪婪地用目光摩挲那些或实或虚的丰美头发,反观自己,只生出更多怜惜与无法。
好在,同性中不独我一人有此烦恼。常常看见模糊的头皮、细细的马尾,便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头发之忧,也成为拉近联系的方便之门。常常,她们撩开一把头发,指着撤退的发际线,问:“我是不是有秃的风险?”我拍拍那些日渐宽厚的膀子,沉声说:“要秃,我先,你的头发比我多。”
每到秋冬,女性们必聊一个重复论题:不敢洗头,一洗掉一把。苏州大学校长在毕业典礼上和众学子说:“你们别致地发现,头发在键盘上衣服上,在书本上,便是不在自己的头上。”而中年女性的头发在客厅卧室的地上、卫生间的面池上、厨房的灶台上,相同不在自己头上。大学生掉发后还有再长的时机,而中年阿姨的头发,没有了,或许就真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