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2日下午4时,家住晋城城区医院附近的凤兰因患感冒正盖着被子休息。这时,她6岁的外孙女玉玲说,她想出去玩一会儿。凤兰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叮嘱说:“不敢走远了,外面天气冷,戴上耳套和手套。”她做梦也没想到,这是她跟外孙女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玉玲独自骑上自己的小自行车高高兴兴出门了。她骑到城区医院的后门,看到自己在幼儿园的同学小英在那儿。于是,两个小朋友你追我赶高高兴兴地玩起来。
此时,两个天真的幼童不知道一个恶魔正在窥视着她们……
直到6时30分,小玉玲仍没回家。于是全家出动,沿街寻找,逢人便问,然而一夜过去了,始终不见小玉玲的踪影。
次日早晨,家住晋城市区景西路的李宇起床后,到附近的拆迁工地一平房内解手,不经意抬头时,依稀看见不远处有个人趴在地上。为了壮胆,他跑回家叫上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同近前去查看。眼前的一幕让父子仨惊呆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躺在冰冷的地上,头部稀烂,血与头发凝结在一起;下体处的一摊血迹,已经凝固。
李宇赶忙跑到邻近的城区公安分局西街派出所报案。此时为2007年1月3日上午8时20分。
中午1时,参案民警们从现场回到西街派出所,召开了案情分析会,确定此案是一起典型的恶性性侵杀害幼女案件,随即成立了专案组。
犯罪分子作案手段残忍,案情性质恶劣。由于案发时正值新年,又是寒冬的夜晚,路上行人稀少,所以,尽管民警们千梳万理,却一直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破案线索……直至今年年初,案件仍没有突破。
2011年3月,专案组重新制定了侦破方案,提请晋城市公安局报上级有关部门,要求在全省范围内对犯有强奸罪,特别是犯有强奸幼女罪的人员进行信息比对。
在省司法厅、省监狱管理局、晋城市公安局相关警种的配合下,专案组民警先后到太原、临汾、晋中、长治等市县,对在押犯罪嫌疑人和服刑人员进行排查,终于在今年3月下旬,锁定在晋普山监狱服刑的杜卫刚有重大作案嫌疑。最终确定了杜就是这起重大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37岁的杜卫刚是长治市沁源县郭道镇郭道村人,小学文化程度。1996年10月因流氓罪被沁源县公安局劳教两年;2005年8月,他在本村强奸一名小女孩后逃到太原,不久又逃到晋城,一直在建筑工地、黑煤矿干临时工。2009年2月,因盗窃被高平市公安局抓获并移交沁源县公安局,同年7月被判有期徒刑8年,在晋普山监狱服刑。
曾经的牢狱生活和几年的逃亡经历,让杜卫刚具备了相当的反侦查能力。为此,专案组制订了严密的审讯方案。
经过数次提审和政策攻心,2011年5月中旬,杜卫刚终于详细交代了自己所犯的罪行。
2007年1月2日下午5时左右,杜卫刚从晋城市区七叉口附近的一小饭店喝酒后,独自步行准备去南大街看录像。路过城区医院后门口时,看见两个小女孩在玩耍,酒精的作用让他起了邪念。其间,被小玉玲追着跑的小英曾跑过他身边,他跟小英搭讪,小英没理他,他又把魔爪伸向了跑过来的小玉玲:“小朋友,叔叔给你吃个苹果,你和叔叔去玩一会儿吧。”
孩子毕竟是孩子,不了解人性的丑恶,不知道危险已向她袭来。小玉玲露出天真的微笑点点头,把自己的小车放在一边就跟着杜卫刚走了。
杜卫刚领着小玉玲从城区医院的后门穿过一个市场,步行至景西路东一处工地,见那里有一座破旧的平房,看看四周没什么人,便把小玉玲领了进去。进房后的小玉玲看到这里脏水四溢,垃圾遍地,阴冷昏暗,感到十分害怕,便哭着喊着要去找妈妈。
杜卫刚凶相毕露,伸出魔爪把小玉玲的脖子狠狠掐住,直到小玉玲不再挣扎。随后,变态的他对年仅6岁且已没有反抗能力的小玉玲,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性侵害。之后,他又捡起屋内地上一块砖头朝小玉玲头部连连砸下……
2011年5月13日上午,记者在小玉玲被害的地方看到,昔日的小平房已荡然无存,代之的是拔地而起的座座高楼。这里的居民几乎都知道4年前在此发生的那起惨案。一位大妈对记者说,凤兰自外孙女被害后,终日以泪洗面,好像一下子老了10岁。几年来,她逢人便说:“唉,要是我家玉玲还活着,现在就该上小学了。我当时也不知要歇在床上干啥,就不知道陪她出去玩玩?我是还没老,就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