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人物就是乌江亭长。当时项羽原本是要渡江的,但是当时,因为乌江亭长对项羽说:“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人,亦足王也。原大王急渡。今独臣有船,汉军至,无以渡。”
这句话的意思倒也不是很难理解:江东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千里之大,民众加起来也有数十万了,足够大王成为一方之主了,大王赶紧上船,让我度你过江。现在这里只有我这一条船,即使汉军追过来,他们也没有办法过江。不得不说这个规划是一个很完美的规划,不仅仅解决了项羽眼前脱身的问题,还为之后项羽的道路做出了安排,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周到的计划了。
但是项羽对这个近乎完美的计划的反应却是很冷淡,他笑着对乌江亭长说道:“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於心乎?”
项羽的意思是:“这是上天要亡我,就算我渡过江去还有什么用?当时我带了江东子弟八千余人去打天下,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就算是江东父老可怜我依旧拥戴我为王,可我拿来的脸面对他们?即使他们什么都不说,我有怎么能做到问心无愧呢?”
其实这个结果是出乎意料的,这番感慨也很突然,因为项羽本来是想过江的,这一点《史记》上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项王乃欲东渡乌江。”而且事实上也是这样,如果项羽真的没有过江的打算的话,那他也没有必要去乌江边上,这点是没有办法质疑的,但是为什么项羽却突然改变注意了?原因就是乌江亭长的这番话。他的这句话就是拿着剑直接往项羽的痛处上招呼。
第一、他伤了项羽的自尊心
“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人,亦足王也”,这句话直接拉低的项羽的档次,让项羽看到了他最不想承认的一面。以前的项羽可是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可以号令诸侯的那种,这样的项羽岂能是一个区区几十万人的草头王就能满足的。这就是让一个习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在以后都没有办法吃到大鱼大肉的时候用一些咸菜就把人打发了。这明显就是不可能的。
第二、他让项羽感到了惭愧
当年项羽离开江东的时候可是抱着满腹豪情离开江东的,为的就是打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然后回到自己的故乡炫耀一圈,证明自己的实力,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想个败家之犬一样被人从关中一路赶回江东,他的脸真的不要了!这种心情是难以表述的,走的时候充满这对这个社会的一切美好和雄心众志,结果回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赔的一干二净,最后还得家里的人补贴。这就不是丢脸两个字能解决的。
第三,他的话让项羽很没面子
至于这个没面子的表现就是直接小看了项羽的胆量,当时这个乌江亭长说的“原(愿)大王急渡,今独臣有船,汉军至,无以渡”。这句话本来就有点矛盾,这江上就你一人有船,就算汉军追过来想必他是没法过河的,那你为什么还让项羽急渡,说的项羽有多胆小还急渡。项羽作为霸王从来只有别人怕他的份,那轮的上他怕别人,这样和直接把项羽的脸仍在地上摩擦没什么两样。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项羽才说出了上面那番豪言壮语,觉得自己很丢人,根本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其实说到底还是乌江亭长的那番话刺激到了项羽,让项羽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自尊心作祟。本来项羽想要过河的打算,让乌江亭长的一番话直接给刺激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