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主”克伦威尔是一位十分复杂的历史人物,人们很难简单的通过“善”与“恶”来评价他。
之所以他执政后的一些行为不受后人的理解,笔者认为:这与克伦威尔早年就读于“清教学院”的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17岁时,克伦威尔进入剑桥大学西德尼·苏赛克斯学院就读,当时学院的院长为沃德,沃德为当时英国出名的清教分子,在他主持之下的西德尼·苏赛克斯学院甚至被坎特伯雷大主教劳德指控为“清教主义的温床”。克伦威尔就是在这种充满浓厚清教主义的环境当中就学成长的。
其实,清教主义就起源于英国,在北美殖民地得以实践与发展。其因信称义、天职思想、山颠之城等核心理念,虽然构成了宗教行为的规范要素,但却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消解禁锢人们思想与行为的主流教会传统的作用,进而促进了社会世俗化的进程。
在英国内战期间,颇具军事天赋的克伦威尔就迅速崭露头角。对各种战场形势了若指掌的他轻而易举地率领议会革命军击败了王党,收获了革命的胜利。如果,历史上不存在克伦威尔这个人物,那么,英国或许不会迈入民主政治的萌芽,历史也将会向另一个方向推演。
可以说,克伦威尔一生最大的功绩,就是他以一场逆转性的胜利扭转了难以撼动的历史进程。虽说,克伦威尔上位后,他的种种做法仍像一名独裁者,但是,在他推翻前任国王以后,君主专制的制度就已经受到了挑战。可以说,此时的君主专制已行将就木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克伦威尔之所以使用独裁手段执政,亦有几分“不得已而为之”的味道。作为这一特殊时期的统治者,如果贸然采取新的执政方针,难免会让国家变得更加动荡。刚刚经历过战争的英国,显然已无力承受这种动荡了。
从克伦威尔的身上我们能看到这样的道理:历史长河中的开创者并不一定是站在绝对正义一方的,但改变了历史的他们一定是勇敢无畏的。
正因克伦威尔的勇敢尝试,这才让民主这种政体的发展成为了可能。自此之后,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诞生了民主的萌芽,克伦威尔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世界的发展。
从全球范围来看,当时的英国只是五大洲中极小的一片领土。然而,谁都必须承认,民主政体正是在英国一隅萌芽,并传播到世界各地。
由此可见,克伦威尔一生的功劳,丝毫不亚于那些在现实中实践了理论的思想家、哲学家。他将“民主”的概念种植在世人心中,为后来世界各地散布的革命之火提供了养料。
当然,作为一名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开拓者,克伦威尔的结局也是可以预见的。最终,他被愤怒的继任独裁者挖坟鞭尸,他的头颅被悬挂在教堂上示众。
那么,像克伦威尔这样复杂的历史人物,历史上还有哪些呢?
笔者认为,能与克伦威尔相提并论的历史人物,唯有拿破仑一人。仔细对比关于两人的史料,我们就会发现这两个历史人物身上的共同点太多了。
从本质上来看,他们的目标都是巩固资产阶级的利益。除此之外,不论是克伦威尔还是拿破仑,他们都是军事史上难得的天才(或许称之为战争狂人亦不为过),他们的事业都是以军事为基础的。
并且,拿破仑与克伦威尔的起家,都借助了弱势群体的力量。在他们的身后,都有人民作为后盾。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两位统治者在上位之后,对人民的态度也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翻脸不认人,这亦是他们失败的首要原因。
许多历史爱好者都喜欢拿这两个历史人物进行对比,因为,他们都是西方顶尖的军事家。克伦威尔组织革命军对抗英国查理王室,推翻君主专制政权。因为克伦威尔骁勇善战,他麾下的将士们送给他一个威名赫赫的称号——护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