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孤军冒进的牵秀部被司马乂瞄上了。
司马乂主力立刻从秘密芒山南下,秘密进驻洛阳城南的偃师,他要围歼牵秀部。
就在司马乂进驻偃师后的第三天,陆机主力强渡黄河,在黄河南岸扎营集结。而牵秀部则大摇大摆的开进了偃师东南的缑氏。
此时,张方军正从西面往洛阳开来,陆机主力在东北,牵秀部在东南,三军对洛阳成合围之势。
但洛阳城根本没有一兵一卒。
第四天,张方一马当先杀进洛阳城。而就在张方军进入洛阳城之际,司马乂主力对缑氏的牵秀部发动了突然袭击。
牵秀部自出发以来,一路未遇抵抗,他一直以为司马乂防御的重点在东、西两线,基于如此的判断,他才选择从南线进攻,却没有料到在这里遭遇到司马乂主力,幸亏他反应快,乘司马乂军团的包围圈未完全合拢之际突围,使得司马乂的围歼战打成了击溃战,纵然如此,牵秀部也已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司马乂并不追赶,便在缑氏驻扎休整,同时密切注意张方军团和陆机的前锋石超军团的动静。
三、 二打张方
张方打仗厉害,但是军纪却非常差。
张方进入京城后找不到皇帝及司马乂,便大肆抢掠,《资治通鉴》记载:“死者万计。”
司马乂在缑氏休整了一周左右时间,将缑氏做为了临时首都,并以皇帝名义发布大赦令,此举无疑告诉天下人,皇帝在自己手上,张方什么都没有得到。
又过了一周,陆机部前锋石超方才逼近缑氏,而张方却在京城忙于掠夺,根本不配合友军对司马乂进行夹击。司马乂看出张方和石超两支部队协同上的破绽,便果断下令放弃缑氏,回师京城洛阳打张方。
张方军正掠夺得盆满钵满,没想到司马乂会返身杀来,其手下将士远远望见司马乂军中的皇帝乘舆,只道自己是在与天子作战,立时军心动摇,形成溃逃之势,张方根本无法制止。司马乂随后掩杀,张方大败,逃出洛阳以西距洛阳十三里的十三里桥方才止住,此仗损失五千余人,但城内的大街小巷却遍布尸体,以尸山血海形容毫不为过。
京城又重新回到司马乂手里,为此,司马乂还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光复仪式,迎接圣驾还宫。
四、 再打牵秀
就在司马乂兵临洛阳城下之时,陆机部主力也已全数渡过黄河并往洛阳赶来,同时命被司马乂击溃的牵秀收罗残兵重新集结,立刻赶赴京城增援张方,其计划以张方军牵制司马乂,待牵秀军和自己主力到时再来个“中心开花”,全歼司马乂。
牵秀本来就对陆机不满,根本不愿意让陆机立功,况且前面已败过一次,军心大受影响,因此一路磨磨蹭蹭,未到京城,张方部已被击溃,原定的“中心开花”作战计划破产。
虽然如此,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牵秀依然朝洛阳进发,而且火候把握得相当好,仅比陆机主力提前一天到达洛阳城下。
可是司马乂已经在洛阳城内等候了一周多的时间。
司马乂连胜两战,士气高涨,又兼以逸待劳。牵秀的残兵败将却是远道而来,刚到达洛阳东阳门外,还立足未稳便再次遭到司马乂的猛烈打击,牵秀再次溃败,司马乂并不追击,转而回城休整,等候陆机的到来。
五、 四打陆机
第二天,陆机部主力到达,前军将领为马咸,正在排兵布阵之际,被司马乂在城楼上远远望见,便命手下司马王瑚突击。
王瑚命人找来数千根一米五长的白蜡杆,两头都安装上铁戟,横绑在马后背上,并挑选出数千精骑兵,由自己亲自率领骑着绑有铁戟的马朝马咸阵冲杀,铁戟既可刺又可砍,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可将人劈成两半。数千骑兵冲入马咸阵中,所到之处如砍瓜切菜,只见头颅四肢乱飞,马咸军何曾见过此等战法,一下子大乱起来,各顾各往后逃命,冲动后军自相践踏起来。司马乂大喜,带大兵随后掩杀,陆机部形成溃逃之势,顿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