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断残集》,上海北新书局1933年8月初版,收文四辑,A辑《论文之类》9篇,B辑《序文之类》5篇,C辑《琐言猥说》24篇,D辑《断残译稿》4篇,共42篇。
《达夫全集》的出版绵延7年之久。在这个阶段中,除了出版全集,郁达夫还推出了一系列单行集,既有创作,也有评论和译作:
创作
《日记九种》,上海北新书局1927年9月初版,收文9篇:《劳生日记》《病闲日记》《村居日记》《穷冬日记》《新生日记》《闲情日记》《五月日记》《客杭日记》《厌炎日记》。郁达夫在《后叙》中对日记的内容介绍说:“半年来的生活记录,全部揭开在大家的眼前了,知我罪我,请读者自由判断,我也不必在此地强词掩饰。不过中年以后,如何的遇到情感上的变迁,左驰右旋,如何的作了大家攻击的中心,牺牲了一切还不算,末了又如何的受人暗箭,致十数年来的老友,都不得不按剑相向,这些事情,或者这部日记,可以为我申剖一二。”郁达夫写过《日记文学》的短文,把日记与文学画等号,他自己确实是用文学的笔法写日记的,并非鲁迅日记式的日常生活流水账,形同于创作,文笔生动,可读性强,在生前就得以结集行世,而其中有关他与王映霞之间的曲折情事更是吸引读者眼球的一大卖点,因而《日记九种》出版后颇受欢迎,重版达十余次。
《在寒风里》,小说散文集,厦门世界文艺书社1929年6月初版,收文4篇:《故事》《逃走》《马蜂的毒刺》《在寒风里》。
《忏余集》,小说散文集,上海天马书店1933年2月初版,收文10篇,“小说”部分为《马缨花开的时候》《东梓关》《碧浪湖的秋夜》《迟桂花》《瓢儿和尚》,“散记”部分为《钓台的春昼》《志摩在回忆里》《沪战中的生活》《沧州日记》《水明楼日记》。
《迷羊》,中篇小说,上海北新书局1928年1月初版。郁达夫在《后叙》中说:“我们的愁思,可以全部说出来,交给一个比我们更伟大的牧人的,因为我们都是迷了路的羊,在迷路上有危险,有恐惧,是免不了的。只有赤裸裸地把我们所负担不了的危险恐惧告诉给这一个牧人,使他为我们负担了去,我们才能够安身立命。教会里的祈祷和忏悔,意义就在这里。”同年,月份不详,上海开明书店印行,把书名改成了《恋爱之花》。
《她是一个弱女子》,中篇小说,上海湖风书局1932年4月初版。作者在《后叙》中写道:“写到了如今的小说,其间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了,我觉得比这一次写这篇小说时的心境更恶劣的时候,还不曾有过。因此这一篇小说,大约也将变作我作品之中的最恶劣的一篇。”其实,郁达夫对自己的作品是极少有满意的,所以,《她是一个弱女子》的问题倒不在于“恶劣”与否,而是出版后不久即被当局指为“普罗文艺”并遭查禁。于是作品经过删改,书名改为《饶了她》,1933年12月由现代书局再一次“初版”,并在扉页注明:“本书原名《她是一个弱女子》,奉内政部警字第四三三号批令修正改名,业经遵令删改,呈部注册,准予发行在案。”
《浙东景物纪略》,游记,杭江铁路局1933年12月初版,为《杭江铁路局导游丛书》之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由《方岩纪静》《烂柯纪梦》《仙霞纪险》《冰川纪秀》四部分组成。
《屐痕处处》,游记集,上海现代书局1934年6月初版。集中除《浙东景物纪略》外,增收《杭江小历纪程》《钓台的春昼》《临平登山记》《半日的游程》《感伤的行旅》《西游日录》《出昱岭关记》《屯溪夜泊记》《游白岳齐云之记》《黄山札要》,共11篇(另附黄肇敏《黄山纪游》一篇),把游踪从浙东扩展到了江浙皖。但是,“算将起来,区区的游迹,只好说是从卧房到了厨下,或从门房到了大厅的一点点路,说游真正还说不上。不过室内旅行,也可作记……那么,我的游记,自然也不妨收集起来,作一次对徐霞客的东施之效”(郁达夫《自序》)。对于留过洋的作者来说,这些当然是自谦之辞。
评论
《小说论》,上海光华书局1926年1月初版,共有六章:《现代的小说》、《现代小说的渊源》、《小说的目的》《小说的结构》《小说的人物》《小说的背景》。
《文艺论集》,上海光华书局1926年6月初版,收文14篇:《艺术与国家》《文学上的阶级斗争》《文艺赏鉴上之偏爱价值》《批评与道德》《〈茵梦湖〉的序引》《赫尔惨》《自我狂者须的儿纳的生涯及哲学》《〈黄面志〉及其他》《诗的意义》《诗的内容》《诗的外形》《北国的微音》《读了珰生的译诗而论及于翻译》《介绍一个文学的公式》。有趣的是,上海仙岛书店于1930年10月再版《文艺论集》,篇目未有任何增加,却冠以“增订”之名(见封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