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开皇九年(589年)三月,陈叔宝及王公百司在隋军的押送下自建康北上营建未久的新都大兴。由垂头丧气的陈朝君臣将士及车服图书排成的长蛇队伍,延绵数百里。四月,陈叔宝一行被押送到了关中,隋文帝怀着喜悦的心情在临潼迎接凯旋归来的大军,尔后在隋都的太庙举行了献俘仪式。在威风凛凛的隋军铁骑卫士的警戒下,陈叔宝及王公将相、乘舆服御、天文图籍等依次排列。
第二天,隋文帝在广阳门召见了陈叔宝君臣,着人宣诏抚劳,责陈君臣不能相辅,以至亡国,陈叔宝等人伏地屏息,羞愧万分。陈叔宝客居长安开始了他的“归命侯”生涯,他不思丧国之因,依旧饮酒赋诗,寻欢作乐。他和从人“日饮一石”,醉死梦生,借以度日。素有作为的隋文帝无可奈何地说:“顺其自然吧,不这样作,他何以度日呢!”
隋文帝出巡邙山,陈叔宝应召而从,在御宴上依然兴致勃勃地赋诗以贺:“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威,太平无以报,愿上东封书。”并乞求请表封禅。隋文帝感叹地说:“陈亡能全怪酒吗?他既有吟诗作赋的功夫,却不能深虑国事。当初贺若弼兵渡京口,边镇告急,而他醉酒未醒,大军攻进王宫时,方见那告急文书放在床下没有启封,岂不令人可笑。”
陈叔宝就是这样,在饮酒赋诗、醉死梦生的生活中度过了。他生命的最后十五个春秋,隋仁寿四年(604年)十一月,在他五十二岁时卒于洛阳,埋葬在洛阳邙山的土岭上。从历史的角度考察,陈叔宝无疑是一个昏君。陈后主(553—604年)是南北第时能陈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后主讳叔室,字元秀,别号黄奴,宣帝陈顼的长子,梁元帝承圣二年(553年)生于江陵,
南朝陈至德元年至祯明三年(583589年)在建康执政七年,隋文帝灭陈后他被居于隋都大兴(今西安附近),仁寿四年(604年)客死于异乡,陈后主他并不是一个白痴,才华横溢,文辞藻丽,明人辑录他的诗文约二十余卷,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然而,作为皇帝,受命于危难关头,却不能励精图治,改革朝政,加强军备,抚爱百姓,而整天混迹于宫室之内,沉湎于酒色之中。
他的怯弱无能荒淫无道、贪酒好色的恶行,任用奸宦,不务朝政、鄙弃谏臣的劣迹,却永远使人难忘,使南朝已经昏暗的朝政走向了绝路。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文才葬送了他的江山。当然,北朝为促使强大而进行的一系列政治、经济、军事上的改革是北朝战胜南朝的客观因素,还有他的暴政与隋文帝的勤勉,他军事上的无知与隋文帝的雄韬大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使烟波浩荡的天堑也未能挽救陈叔宝与陈氏王朝覆灭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