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泊秦淮》
我在看一场大学的讨论会时,有学生提到过这样一个问题:如何正确认识宋朝?“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后渐衰微,终必复振”,在我看来陈寅恪先生一句话是最正确的答案。那为何其他朝代就不会有这般“困扰”?因为宋朝演绎了两个极端:最强和最弱,军事上的“侏儒”却可以实现赋税突破七千万,这是一种什么概念?
如果你想正确认识并评价它,就必须要把视野放到最宽的程度。当你评价它军事的时候,你就要知道面对的不是一个朝代,而是一个时期。因为对于宋朝来说,辽、夏、金都不是周边附属性的民族政权,而已经成长为在政治、军事、经济诸方面都能够与宋王朝长期抗衡的少数民族王朝,它只是这一个所谓“群体”中经济文化方面的“领头羊。”
军事上之所以这样被欺压,他们有一个潜移默化的观念:花钱买和平。一旦涉及到军队出征,宋朝就会派人估算一下这次战争的花费,然后全部赔款给对方。我们就从现代的角度去评价一下这个处理问题的方式,这能从根本上解决吗?后来皇帝赵构反应过来,开始发展主战派。不料在主帅的带领下,形势一次比一次艰难,最后气得赵构直接说:宁可亡国,不用此人。
宋高宗赵构的诸位想必也都有过了解,一生可谓“九死一生”,也被认为是“否极泰来”的典型代表。当时在靖康之变后,赵构等人都被金国押去做了人质,金国的太子就把他叫出来一起射箭。可没想到赵构三箭全部射中,人家金国的太子就觉得南宋还有这样的人?是不是抓错了人?就这样把赵构放了回去。这下倒好,又成就了一个南宋,这也是被认为广为流传的“泥马渡江”典故。
言归正传那这个人代表的是谁?说起来是大大的有名,南宋最为激进的主战派代表张浚。他的先祖是唐朝名相张九龄,出身不错自己也有才华,可以说稍微努力一点,都可以有一个不错的结局。当时赵构建立南宋之后,赵构手下苗傅和刘正彦的军队有了不满。随即发动政变,可他们实力也太过软弱,张浚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获得成功。
因为平叛有功,张浚因为熟读兵法,也被赵构升到知枢密院事,主管军事。诸位看到这块也已经懂了,军事方面做到这个位置,基本上也算得上二把手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条件,让张浚唆使宋孝宗主动北伐金朝。因为当时金朝的金世宗来位不正,朝中大臣还是有着不满,所以经历还都放在内部。
张浚也不是吃干饭的,我可是熟读兵法之人,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随后上书皇帝表示趁金国内部不稳的情况下,先发制人挑起北伐战争,进而激化金国内部的矛盾。当时的宋孝宗也是刚刚继位不久,天花乱坠的一番说词让他感觉甚好。随后不顾太上皇高宗皇帝反对,封张浚为枢密使加封魏国公指挥这场战争。结果攻打符离时,却因部下意见不合,大败而归。
这次战败张浚也给高宗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过宋朝有钱,就当买教训了。从那个时候开始,高宗也再也没有重用过他,也被定义为文人,和武将根本不沾边。到了建炎四年,张浚又自告奋勇经营川陕。高宗心想,这可是当时为了助自己即位的人,念在旧情的份上,便任命他为川陕宣抚使。这个职位可不小,相当于现在的一省之长。
当时的军事主帅吴阶也是一个比较激进的人,双方不谋而合。随后来回上书朝廷,上演了“富平之战。”这场战役在他们两个人眼里是万无一失的,皇帝为了确保战争的胜利,派出了步兵十八万,兵分五路与女真人决战。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算得上是“国运之赌”了。这场战争他们还向高宗借川陕地区五年民赋,结果以失败告终,赔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