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池塘里很多的荷花,虽未绽放,但花蕊通过雨水的洗刷,就好像女子头上的青钿一般小巧细巧,非常逗人喜爱。
“小雨初晴回晚照”,词作开篇句描绘的便是词人在西园中所见所闻,所感所受,起笔其实是很富于标志意味的。
雨后初晴、落日返照的现象, 词人与西园的久别重逢,词人沉浮的宦途与人生,这三者之间是何其的类似啊。
风雨之后迎来阳光,但这阳光终究是落日的余晖,这关于词人来说,是一件悲喜交加的工作。词人将这亦喜亦悲的情感,诉诸于笔端,融进这初晴晚照之中。
接下来词人写得到了园中的亭台楼阁。高耸壮丽的修建,在落日余晖的照射之下更显得熠熠生辉,气候愈加金碧辉煌。“金翠楼台,影子芙蓉沼”,这是充溢画中有诗的描绘。
北宋年间的《宣和画谱》这样描绘王诜:“风流蕴藉,真有王谢家习尚。”其实从这两句描绘中就能看出王诜长于捕捉夸姣事物的艺术细胞,以及他将现象进行艺术化描画的创意。
沐浴在落日余晖下的楼台熠熠生辉,映现在荷花池的水面上的楼台影子,楼台与影子,此时成为亦真亦幻的现象。
此时的西园中,亭台楼阁、松桧梧竹、柳树花草、小桥流水、蓝天白石等美丽的风光都倒映在荷花池中,成为了池水中的国际。水上的实在与水中的虚幻严密联接,好像让词人沉迷在梦幻般的国际里。
“柳树垂垂风袅袅。”词人更以如画之笔,烘托出池塘上一片春光。柳树垂垂,原是静态;风袅袅,则化静态为动态,袅袅二字营建出来的意境真的是太美了。柳树在和风的吹拂下,摇曳着身姿,妩媚而动听。
再看荷塘中的一片片圆圆的荷叶,悄然的漂浮在水面上,每一片荷叶是那么的碧绿,荷叶上还噙着晶亮的雨珠,小鱼在荷叶下面游来游去,时不时的有一条小鱼跃出水面,水面马上会发生一圈圈的涟漪。
在这个春意盎然的荷花池边,在这满园春光的西园中,词人感触到了夸姣的春的气味,他的心灵得到了一分劝慰,也获得了一分活力。
面临园林内这一派活力勃勃的大好春光,词人不由感慨万千,牵动情怀,由此而联想到了自己终身的宦途荣辱沉浮。
西园的春光如此夸姣,如此诱人,在此人眼中,它有着无限的夸姣,“似此园林无限好”是词人对西园夸姣风光的由衷赞许。这一句,既总括了上阕的现象描绘,又敞开了下阕的无限情怀,有承上启下的效果。
“似此”二字有流露出词人的心迹。这样夸姣的风光,由于自己宦途的沉浮,竟有好多年没有目击了。
“流落归来,到了心境少”,“流落”二字,写尽了词人七年的脱离家乡的漂荡日子,包含着词人心中无尽的痛苦,这一切的心路历程又都淡淡地融在“归来”二字中。
当词人“流落归来”,面临园林夸姣的春景时,一定是悲喜交集,有无限的心境,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终究在想些什么,反而感到一股莫名的空无,赏识风光的心境也没有那么激烈了,这便是他为安在词中要写“心境少”的原因了。
一个人悄然地面临喧嚣的傍晚园林,西园将人、景、心境三者融成一片、凝在一起,这种静态描绘所显现的杂乱心境,并不亚于带着热情用火热的文字去描绘。
重到了旧时园林,已物是人非,笙歌不见故人散。曩昔的七年韶光对词人来说是很折磨的,他远离亲人、朋友、新居,而在这七年中,人事又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最令他伤心的便是他的妻子的逝世,最令他感到殷切的自己的岁月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