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簋的发现,除澄清了以往关于武王伐纣详细日期疑问外,还证明了《尚书·牧誓》、《逸周书·世俘》等文献记载的某些详细史实。例如武王伐纣在甲子日晨,并逢岁(木)星当空,这印证了《尚书·牧誓》中“时甲子日昧爽,王至于商郊牧野”的记载,也与《淮南子·兵略训》等古代文献所记相合;又如,利簋铭文证明了古籍中所载的“战一日而破纣之国”的正确记载。总归,利簋铭文具有十分重要的史料价值。
(郑国僭越礼制的九鼎八簋。)
九鼎八簋的礼制
传说夏禹曾收九牧之金铸九鼎于荆山之下,以标志神州,并在上面镌刻魑魅魍魉的图形,让人们警觉,避免被其损伤。自从有了禹铸九鼎的传商都亳(bó)京;商朝灭,周朝兴,鼎就从一般的炊器而开展为传国重器。国灭则鼎迁,夏朝灭,商朝兴,九鼎迁于兴,九鼎又迁于周都洛邑。历商至周,都把定都或树立王朝称为“定鼎”。从此,“九鼎八簋”成为中心政权的标志。
从此,“九鼎八簋”成为中心政权的标志。春秋时,楚庄公曾向周定王的青鸟使公孙满“闻名之巨细,轻重”,使得“闻名”一词成为觊觎国家权力的专用语。依照周礼,贵族在运用“九鼎八簋”的品种、数量上都有严厉的规则,用于“九鼎八簋”品种和数量的多寡直接代表了贵族等级的凹凸。皇帝用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元士三鼎二簋。
(簋和鼎的运用,在周礼中有明晰的标准。)
周代的贵族为什么要运用九件鼎和八件簋这种组合方式来祭祀呢?这就要从西周的礼乐原则谈起了。西周建国之初,控制者大封诸侯,在商代奴隶制国家的废墟上,树立了一整套新的社会次序,这便是周公“制礼作乐”的由来。自此今后的3000年,“礼乐”成为我国人的思维原则和行为标准,中华民族自称为”礼乐之邦”也由此而来。因为周人汲取商人嗜酒亡国的经验,因而这一时期酒器削减,礼器增多,并且往往成套成组地呈现。西周等级森严,奴隶主阶层规则了整套礼制,来保护奴隶制控制次序。一些用于祭祀和宴飨的器物,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成为表现礼制的东西,这便是所谓的“藏礼于器”。据《春秋公羊传》中的记载,皇帝在祭祀、宴飨、随葬时,运用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顺次类推,不能越级运用。
(1977年,新郑出土的“九鼎八簋”,可谓文物之精品、国之珍宝。“九鼎八簋”器形和纹饰斗胆打破商代神秘色彩,风格新鲜;造型一改雄壮凝重,趋向秀美清灵;纹饰也从豪放的粗纹,改为整齐精密的蟠螭纹、穿透回旋扭转,生动而明晰地附在器物外表。它展现了春秋时期郑国青铜器精深的铸造工艺,更代表了其时的年代潮流。)
但是,进入春秋时期,王室陵夷,诸侯争霸,社会在开展,文明在前进,前期的宗法原则和礼仪原则逐步走向了衰亡。因为遭到了社会大环境的影响,周皇帝的位置遭到了史无前例的严峻应战。郑国国君的身份是诸侯级的贵族,依据礼乐制的规则,他只可以享用七鼎六簋的祭祀品,但是实践的考古发现却推翻了这必规律,居然出土了多套的九鼎八簋,曾侯乙墓出土九鼎八簋也家常便饭了。这显然是对皇帝的得罪,对王权的蹂躏,也是孔子所说的“礼崩乐坏”社会现实的证据。
颂 簋
颂簋,西周时期的青铜器。高30.1厘米、口径24.2厘米。敛口,鼓腹,圈足下还有三小足;口上有高隆盖,盖与器母子合口,盖顶有圈状捉手;腹部两边有兽首半环耳并垂珥。在装修上,颂簋的器口和盖沿各饰一周兽目交连纹(或称窃曲纹),中心像眼,两边各衔接一回勾状曲线。这种纹饰是从动物形象,切当地说是从一种弯曲的龙纹改变而来的,首要盛行于西周中晚期,也是其时青铜器上的首要纹饰之一。腹部和盖面,装修着数道平行的凹槽状纹饰,称横条沟纹,因像旧式房子上的瓦沟,所以也称瓦棱纹、瓦纹,这种纹饰,在西周后期至春秋时期十分盛行。颂簋盖顶的捉手内,饰团龙纹,圈足饰垂鳞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