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时分有这么一个败家子。
身世于幕僚家庭,却不思其上,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一辈子常以买画为生,画画名望又不大,有时分吃饭都成了难事。
一辈子逢人能吹出的牛逼,也便是乾隆南巡当天,曾随自己的父亲恭迎圣驾。
小时分去亲戚家玩,有一个姑娘长他十个月,他称对方表姐。两个人两小无猜,脱离的那天,他跟自己的母亲讲,今后非这个姑娘不娶。
隔了十几年再见面,少女回视流光,少年文艺风趣。男孩日日牵挂对方,一刻功夫也忍不下去,就此缔姻。
花烛之夜,男孩掀开了红盖头,只见姑娘羞涩遮月,红胜烛光,两个人相互挨着不说话光是笑,笑了整整一个洞房花烛夜。
两个人爱情甚好,总是一同出行一同归家。在家里边也常常不由得这份喜爱。
有一年七夕,男人刻了两个章,章上镌刻“愿生生世世为配偶”。朱文男方执笔,白文女方执笔,常常书信往来时,按章纪念。
后来仍怕来世弄丢了对方,又请高人手绘了一副月老的图像,常常焚香祈求,以求来生还能再爱一场。
夫妻二人赋性坦率,不屑于抢夺宗族内部产业,远走他方。祸患见真情,尽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两个人却爱情越久弥坚。
后来女方由于有血疾,久病难起,再加上家庭贫穷,女性一向不愿就医糟蹋。生命弥留之际,和男人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此生嫁给你,值了。仅仅忧虑来世能不能再续情缘。
女性身后,男人整天茶饭不思,见青山妩媚像她,听雨打芭蕉也如同她。终身奔走苍途里如同湖心扁舟侧过,景色刚好,知音难觅。
又是一年夏蚊成雷,男人如同梦回二十多岁,厚意难掩,深夜提笔写和女性的幼时趣事,也写婚后的琴瑟相和。
再后来这本书过于经典而流传后世,被翻译为多国文字。林语堂后来点评书中这个男人写的他的妻子,说她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心爱的女性”。
浮生六记,为欢几许,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这个男人叫做沈复,也有人叫他沈三白。
著的书,书名是《浮生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