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4月,他被武威地委调去负责筹办《武威报》,于当年5月1日创刊,任主持工作的副总编辑。1991年7月,被调到金昌报社任副总编辑,分管报纸的宣传业务。1997年10月,已经过了59岁生日的他,被金昌市委任命为《金昌报》的总编辑。
他是一个要强的人,不论做什么,总想着尽可能做好。在金昌日报社期间,每每遇到重大会议、节日、庆典等,需编采人员加班时,他总是和大家一起熬夜、审定稿件、看报纸版样,生怕出现什么差错,给党报形象造成不良影响。他说:“并不是我不相信别的同志,总觉得这是总编义不容辞的职责。”
在金昌日报社工作期间,李田夫依然重视社会问题,先后采写的《“放水养鱼”的关键在“放水”——关于发展非公有制经济的述评》《今年瓜类市场前景如何》《引硫济金工程推迟三年竣工原因探秘》《苦涩难嚼的“牛奶糖”》《招商引资纵横谈》等稿件在《金昌日报》发表后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得到了社会各界好评。甘肃省委宣传部办的《月评通报》上,称赞“《招商引资纵横谈》是甘肃地州市一级报纸中发出的一篇少见的好文章,它没有常见的空话、套话,观点鲜明,事实充分,说理透彻,值得各家报社借鉴”。年底,在全市好新闻评奖中,被评为唯一的特等奖。
在他40多年的新闻生涯中,发表的新闻稿件近3000篇,240多万字。新闻价值大、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的稿件将近50篇。《人民日报》、新华社采用的稿件有15篇。另有10多篇在全省和全国好新闻评奖中获奖。1998年,李田夫被省委宣传部、省记协评为全省“十佳”新闻工作者,被国务院批准为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这是党和政府对他一生辛劳的最高奖赏。
有人说记者是无冕之王。但在记者之路上探索了几十年的李田夫似乎没有体会过“王”的滋味,反倒觉得这是最苦的职业之一。他说搞新闻亦有酸甜苦辣咸。在采访与写作中,尤其要采写出真正好的新闻作品,倘若没有饱尝酸甜苦辣咸等各种滋味的思想准备,是断然不行的,得常常为一篇稿件的构思立意,为选取独特的角度,为制作一个新颖别致的标题,甚至为调换一个恰如其分的词语,左思右想,坐立不安。
当有人问他:“获奖新闻和好的作品是如何写成的?”他说:“很难用一句话概括,只能说采访中深入挖掘,手脑并用,绞尽脑汁。写稿时也不轻松。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爬在孤灯下,面对采访本上密密麻麻的素材,写了划,划了又写,不停地喝茶、吸烟、搓头皮。真正的好稿和获奖作品,是一个记者理论水平、认识能力、新闻素养、文字功底等综合能力的集中展示。也只有在作品发表后,博得读者的好评,或者获奖,一种无法遏制的甜蜜才会涌上心头。”
在文学的天空里自如挥洒
前几天,跟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雪漠电话交流,谈起近些年武威作家取得的成就时,雪漠还谈起了李田夫老师,说他为武威文学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自己是读着《虎子敲钟》长大的。
回顾40多年的笔耕生涯,李田夫始终坚持在新闻和文学两个领域之间“两栖作战”。七十年代,他跟来自河西的作家王萌鲜、颜明东(天祝)、陈礼(酒泉)由于身材高大、壮实,而又有一定的创作实力,被甘肃文坛戏称为“四条汉子”。
但李田夫却认为自己是“稀里糊涂”坠入文学圈的。
在武威师范上学期间,在参加工作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如饥似渴地阅读了大量的中国和苏联的文学作品。书中塑造的一个个文学形象,在他的灵魂深处落下的很深的印迹。恐怕这就是牵动他走上文学创作之路的诱饵之一。
从1957年到1966年,李田夫一直坚持写日记。其动因出于三个方面的考虑:一是想记录自己思想认识的提高过程和个人成长的轨迹;二是锻炼和提高自己的书面语言表达能力;三是将写日记作为自己持之以恒的必修课,当作锤炼个人毅力的载体。当时,他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无论一天的工作多么繁忙,人多么劳累疲乏,哪怕到了深夜一两点,不写完当天的日记,不能上床休息。一路下来,竟然连续写了3600多篇日记。遗憾的是1976年的一场洪水淹了他的家,后经几次搬家,家中收藏积累的不少有用的资料和日记本遗失大半。好在夫人谭培蔚是个细心人,为他保管了经洪水浸泡、墨水变色还沾有淤泥的三本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