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拉,出生在江西,成长于北京,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动画专业,曾因在豆瓣上发表关于爱情主题的《无言》系列漫画作品而被许多豆友推荐,后专注于儿童绘本创作,近日,她创作的《它们一定是饿了》《好孤单的大鸭子》由后浪旗下童书品牌浪花朵朵相继推出,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就图画书的创作、原创绘本发展等话题采访了呼拉。
呼拉澎湃新闻:您最早被大家所关注是因为《无言》系列,包括此后的治愈系绘本《我们生病了》,后来是什么契机让您转向了儿童绘本的创作?
呼拉:我觉得自己走向儿童绘本方向,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因为虽然我是漫画专业的,但我画的东西在画面分镜上一直都挺像绘本,而不是像漫画那样。而且都是短篇故事,在体量上也更接近绘本。后来出国留学在插画系,当时导师问我们之后想做什么,我说graphic novel或者picture book都行,因为对我来说,只要是可以用图画讲故事的形式我都很喜欢。但后来想了想我的英语水平,和graphic novel的写作量,还是决定做picture book。当时导师也赞同我的决定,他说picture book学校和图书馆都可以订购,是政策性的好卖。
澎湃新闻:《它们一定是饿了》这个关于老爷爷和一群小兔子的故事好像最早在美国曾经被代理拒绝过,对方有告诉您原因吗?
呼拉:美国代理拒绝的原因,第一这个故事没有孩子可以代入的角色。这个故事更像一个老年人的幻想世界,小孩不一定感兴趣。第二,他觉得他看不懂这个故事想讲什么。关于第二点,我有很仔细地跟代理解释过整个故事,以及每页承载的故事内容,但他还是表示不明白故事想讲的是什么。后来我问了一些加拿大早期移民的学生还有一些当地学生,给他们看了初版的《它们一定是饿了》,得到了回答,有的可以感觉到故事中的情感有的感受不到,但不管如何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观点是,在他们的认知中老人独自生活并不是一件会牵动他们情感的事,因为这很正常。确实,在加拿大我经常会看到好几个老人们凑在一起喝咖啡聊天,还有华侨老人们凑在一起在公共区域打牌,在北美文化中,孩子长大离去是必然过程,不管处于生命的哪个阶段,人们都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享受自己不同阶段的人生。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美国代理说不懂这个故事的根本原因。
澎湃新闻:就您目前已经出版的三种儿童绘本(《它们一定是饿了》《好孤单的大鸭子》以及由乐乐趣推出的《我的!我的!》)来说,您觉得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比较稳定的儿童绘本创作风格?后续有没有希望尝试的新的创作手法或质材?
呼拉:还没有找到。这三本我用的风格都挺不一样的。我目前还是属于,根据具体故事内容来选择绘画方式的阶段。后续还会根据故事内容,去尝试更适合内容表达的方法。
澎湃新闻:《它们一定是饿了》最后的结尾有一种难言的怅然若失,而《好孤单的大鸭子》故事就始于丧失,两本书都涉及了孤独与陪伴的主题,在这一点上似乎与您早先的创作有精神相续之处,您是对孤独特别敏感的人吗?您觉得这种忧郁的底色对于儿童绘本来说并不是需要规避的气质是吗?
呼拉:我是对孤独敏感的人,我对很多情绪都敏感。我觉得忧郁是人生必定会经历的,不需要特意对儿童规避,这是对儿童的轻视和小看。安东尼·布朗的《我的秘密朋友》基调也是忧郁的,《再见小兔子》也是,但是它们都是非常棒的绘本。
《好孤单的大鸭子》画稿澎湃新闻:看您的微博,您研读儿童绘本相当之勤,还涉猎了故事创作以及心理学的书,在您看来,好的儿童绘本或者说故事应该是怎样的?有没有自己特别推崇或者对您影响很大的绘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