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0日,2021年铁路春运的第三天,一对特别的“母女”在广州东站广场外重逢了。13年前在列车上出世的小女子陈南岚,和当年的列车长王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南岚宝物,你长高了,现已到我的膀子了。”
“这是我给您带的口罩和免洗洗手液,还有一张卡片。”
刚刚退乘归来的王琳接过小女子手中的袋子,只见爱心卡上写着:“给我亲爱的铁路妈妈,您可要好好的!”王琳眼泛泪光,回想起13年前的那一天……
2008年新年期间,南边遭受特大冰灾,其时王琳是广九客运段广九车队的列车长。2月16日(正月初十),她值乘的Z807次列车从常平开车后,一位男人焦急地找到王琳,说妻子快要生了。
王琳敏捷跟着这位男人赶到4号车厢,“别慌,咱们来帮您。您怀孕几个月了?”王琳一边问,一边帮孕妈妈调整到顺方向的座位上。
“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孕妈妈面色惨白,阵阵嗟叹。
王琳懵了:“不会在车上就要生了吧?”她调整呼吸,理清思路,“快,告诉广播员在车上找医师,告诉前方车站联络医院,你们几个,看看车上有什么布可以用?餐车烧水!”
王琳紧紧抓住孕妈妈的手说:“不要怕,我在你身边,你现在深呼吸,放轻松。”
脚步仓促,几名列车员的脑门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来了,来了!”真走运,从3号车厢赶来一名广东省药学院第二隶属医院返聘的小儿科医师。
“列车条件有限,尽量到站今后进行临产……”医师主张。
“到下一个车站九龙站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孕妈妈已坐躺难忍,从座位上渐渐滑到地面上。“不能等了!”王琳当即让乘务员分散周边旅客,一把脱下身穿的大衣、外套等垫在地毯上,身上仅剩单薄的衬衣。
几位乘务员也将身上的大衣脱下,铺盖在孕妈妈身上,我们扯上四周的窗布讳饰好,安置了一个粗陋的暂时“产房”。
王琳回忆起应急训练和日常把握的知识,一边托着孕妈妈的头安慰她,为她鼓劲,手臂被抓得生疼。
15:05分时,已看到了婴儿的脑袋,医师顺势把婴儿拉出来,抓起婴儿的双腿轻拍屁股,传来洪亮的“哇”的哭叫声……
短短的40分钟,如同过了一个世纪,扯着窗布的列车员激动地哭了,赶忙送衣物给婴儿裹住身体的餐车厨师哭了,第一时刻封闭车厢通风的车辆机械师也哭了,在邻近车厢里等候的旅客们情不自禁地送上火热的掌声……
王琳和包裹里的宝宝,留下了第一张合影。后来,宝宝满月、2岁、4岁直到现在,她们留下了一张又一张高兴的合影。
这位走运的小女子叫陈南岚,小南岚的妈妈常常带着孩子来看望王琳。后来王琳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领着孩子去找南岚姐姐玩。
每次南岚娘俩乘坐广九直通车,都要算准班次与王琳偶遇。
“我家孩子性情和你相同,就像个男孩子。”南岚妈妈还给王琳说了一件风趣的工作,一次南岚坐火车,盯着列车长看了一路,说:“这位列车长和我的铁路妈妈长得如同啊!”
“她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相同。”说起这位“列车宝宝”,王琳就粉饰不住心里的激动。
本年寒假,南岚惦记着春运中的王琳,早早地和妈妈准备好防疫物品,算好王琳的退乘时刻,来接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