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实现了“文人梦想”的陆步轩觉得时机已到,不想在“公务员”岗位上继续消磨时间的他毅然辞去公职,并正式加盟陈生旗下的壹号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当时,陈生给陆步轩的第一个头衔便是“壹号土猪天猫旗舰店店长”,这对从未网购过、甚至连微信和朋友圈都不怎么用的“北大才子”来说,是一个挺大的挑战。
“慢慢学吧,生鲜电商难做,但现在年轻人都习惯网购,我们也要张开双臂拥抱互联网。”既然选择了跳出既定模式,陆步轩倒也对此有所准备,他一步一步将屠夫学校“名誉校长”的头衔做实,并开始了一轮高校巡讲,在全国高校展开屠夫招聘工作。
“我的前半辈子都是被动地被生活推着走的,这次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主动选择。去卖猪肉是为了养家糊口而不得已为之,现在当事业来做,如果在这个领域做出一番成绩,成为某方面的领军人物,这是应该值得骄傲和自豪的。”
像周浩和陆步轩这样的人虽然是少数,但在千军万马度过高考这个独木桥之后,中途或者一开始就选择离开的人其实并不少。
教育部在前几年曾经公布了包括清华、北大、复旦、上海交大、同济大学等知名高校的毕业人数和退学率。其中清华和北大这两所名气最大的学府,退学率分别为7.6%和4.2%,每年招生3000人的这两所高校,每年就共有300多人因为各种原因退学。
但就是在北大退学事件每年都在发生的时候,好几位“北大保安人”前赴后继,从北大的门外走到了北大的门内。从张俊成到后来的甘相伟,有人成了励志偶像,出书出名,有人成了校长,教书育人......人民日报曾经统计过,在20多年来,“北大保安”中有500多人曾经考学深造,有的考上了研究生,还有人当上了大学老师……
象牙塔内外,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故事。在周浩之外,这些退出中国顶级两所名校的人,似乎都在象牙塔内遇到了现实和理想的差距。2019年,贵州一学生考取北大护理系后,因为觉得护理专业和自己想象中的学习环境出入太大,选择了退学,然而复读之后,成绩不如之前,没有进入理想中的北大数学系,最后还是被北大护理系录取。
在豆瓣等社交平台上,也能看到那些选择从北大清华退学的人的身影,在去年曾经名极一时的“985废物”的标签下,有人坦诚自己在上了大学之后,遭遇到了现实的冲击。
一位名叫“薛定谔的猫头鹰”的网友这样说道:“我2013年考入北大某劝退理科院系,作为一个没有竞赛基础的高考生,一入学就被课业难度打击得七荤八素,那些物理课,尤其是某位老师课程,把我折磨得够呛。总的来说,进入北大后,学得越来越痛苦。”
在当下的中国,什么是成功似乎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一些新闻事件让人开始怀疑上大学和获取高学历的意义,但另外一些事又让人们产生质疑:高学历可能并非是一切的保证,在买房和拜金主义面前,学历和知识似乎并不重要,另辟蹊径弯道超车“读书无用论”似乎是一种全新的阶级跃迁方式。
不过,现实中的大多数例子是,受教育程度依然和就业以及收入正相关。通过高考上大学取得学历是这个社会大多数人的认知,就像那句话所讲的:“一张文凭,不能确保让人站上顶峰,但能让大多数人免于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