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研数据显示,这些工人选择来内地务工的原因有:高收入吸引(36%),家人朋友介绍(24%),自然及社会环境吸引(15%),教育资源吸引(13%),学习语言和技能(8%),期望能够开阔眼界(5%)。
“人口学中的推拉理论认为,在市场经济和人口自由流动的情况下,人口迁移的原因是人们可以通过搬迁改善生活条件。于是,在流入地中那些使生活条件改善的因素就成了拉力,而流出地中那些不利的社会经济条件就成了推力,这两种力量共同作用于人口迁移。”报告指出,对新疆少数民族务工者来说,高收入是吸引他们到内地企业务工的最主要因素。
尼罗拜尔和陈宁通过对5家企业的474名新疆少数民族工人调研发现,他们在内地企业的人均年收入为55110元(新疆籍工人每年有1个月探亲假,故以工作11个月计算)。而《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9年新疆全区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3103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4664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3122元。不难看出,在广东务工的新疆少数民族工人的人均年收入不仅远超家乡农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也超过了家乡城镇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
调研报告截图,受访者的讲述。
陈宁告诉记者,新疆少数民族务工者来内地务工的主要途径有:当地政府相关部门实地调研后统一组织派遣,劳务公司招聘派遣和亲友、同乡介绍等。而她们在调研中发现,有近三分之二的工人是和配偶、亲戚、同乡、朋友一起来内地务工的。“亲友对内地务工经历的讲述使得在家乡的人们对出疆务工产生了兴趣,而且这些积极信息来自他们身边可信任的人,这就使得新疆少数民族群众出疆务工的意愿更加强烈。”
一位带着一家五口来广东打工的新疆柯尔克孜族大叔。
另外,针对ASPI报告中所述的新疆少数民族工人在内地企业务工期间“被严密监控,居住在被看守的宿舍,且被限制自由流动”“没有宗教信仰和休息、休假的自由,且被迫在工作时间外学习国家通用语言和接受意识形态教育”,尼罗拜尔和陈宁也在报告中用深描和展示访谈内容的方式予以批驳。
事实上,新疆少数民族工人与其他工人一样,都遵循每天8小时的工时制度,在法定节假日休假,参加社会保险等。企业因生产经营需要而延长工人工作时间时,会依法安排工人补休或支付相应的报酬。
而在生活方面,新疆少数民族工人均享有宗教信仰自由、使用本民族语言和文字的自由、选择住所的自由等。另外,企业还会为他们提供清真饮食,为其子女入学积极协调、提供帮助等。
出疆务工能让新疆少数民族群众增加家庭经济收入、开阔眼界、提高语言能力和职业技术水平、使子女享受内地教育资源、提高女性家庭和社会地位等。因此,在调研报告所涉及的新疆少数民族工人中,有46%的人希望继续在内地企业务工增加收入,31%的人计划用已有的储蓄回家乡创业,23%的人计划移居到广东省生活。
报告结论部分指出,在内地企业务工的新疆少数民族工人并没有受到所谓的“监控”,他们的流动完全是自由的。一些国家以所谓“强迫劳动”为由,对雇用新疆少数民族工人的企业进行制裁,实际上是打着人权的旗号损害新疆各族人民正常劳动的权利。
传递事实 做家乡工人的“桥梁”
“真相有无穷伟力。”通过这次调研,尼罗拜尔和陈宁愈发明白还原事实的重要。
“那段时间,我们与工人们朝夕相处,不仅从他们的语言,也从他们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感受到那些不实言论有多荒谬。”尼罗拜尔说,“举个简单的例子,工人们常常邀请我们参与他们下班后的生活,我们会跟着他们一起去市区吃宵夜、唱歌,如果他们平时没有人身自由,怎么会对这些饭馆、KTV那么熟门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