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15日
创作自述
三件获奖作品
作品一
▲林峤 《清黄钺二十四画品奇辟沉雄二篇》
247cmx123cm 宣纸 2018年
《清•黄钺二十四画品之奇辟沉雄二篇》八尺整幅生宣隶书作品,创作于2018年。按计划,2018年我的创作计划重点是多写八尺整幅的大作品,提高自己对大幅创作的驾驭能力。此作是从几张大幅隶书作品中选出来的,算是两三年未习隶体,偶然不计生拙的一次尝试,谈不上满意,只是看着比较顺眼。
2021.04.15
作品三
▲林峤 《论语子张第十九章句》
244cmx108cm 古法毛边纸 2020年
▲这件断碑式八尺草书作品《论语子张第十九章句》,是2020年腊月创作的近期草书作品。我一向奉信清代唐岱《绘事发微》里讲的“艺成而下,道成而上”,“书画有正派,须得正传”的说法,视为笔耕至理。艺家出门首先路子要正,得正传,勿亲歪道;其次埋头为艺,一定要远离熟俗;沾染熟俗,未必不能成艺,但失去正传,自陷下次,习俗愈久,日后愈难打理。
2020年4月,拙著《林峤汉砖佛造像》一书出版后,准备用五至八年时间开始实施强化“王字正传”的计划。我对王字行草系列的关注和学习实践已有30多年,时有小小进步,但都不能令我满意。前几年出了一本《林峤行草书手卷集》(收入作品52件),就是想从“王字”与“魏碑”等“正传”的反复学习中找到突破口,兼美并进。新书出来了,计划的标的也拉高了。当时决心重新从王羲之、王献之的优秀碑帖入手,先追形似,后力求神似,扎扎实实地“不怕从头再来”。毛笔采用纯羊毫中号大笔,线质从颜真卿《祭姪稿》而来,即用颜真卿篆籀笔法,去写二王字,初试结果较为满意。整体上追求一种虚实变化的灵动感。这次创作的《论语子张第十九章句》即是探索的一次实践。因字数、张数太多,很难处理。我采用右上留白空间和左下留更大空白作遙相呼应,拉近整体视觉冲击,强化一种“似断非断,外展而内敛”的大效果。另外,在书写时,注重了七块断面中上下余白空间长短大小的错落,加上墨色轻重和行间疏密的对比,尽量回避重复,不让单调划一的墨法章法等小遗憾给宏观大效果减分。细节上,力求含蓄自然美,让线质结合用墨更富有弹性、内敛等变化,也作了些大胆的探索。
书写中有误落字等小疵,个人认为,只要跟整体协调,点救或旁插补字亦无碍观赏。
应该说,近期王字系列的探索,虽小有进步,但离我的审美理想还有较大距离。我将继续努力,力争早日得心应手,更上层楼,创作出能畅意表达内心审美追求的草书作品。
2021.04.15
创作基本取法于代表“汉碑书风”的《张迁碑》、《鲜于璜碑》、《祀三公山》等碑帖,意欲兼具碑篆古朴的韵味,突出生宣墨韵,力求一气呵成。落款用自己擅长的章草双行书写,希望能起到丰富画面,饱满聚气的效果。最后十余字的补跋,“悬璧细观,尚有余兴,愿待日后尽兴也”,本为补白,或能增添几分情趣。
因为正文中难写的字较多,一些字的处理上都经过几番推敲。书界擅写隶书的明眼人都知道,隶书书写看似容易,写好很难,往往要比写其它书体付出更多。通常写隶书,字数少比较容易处理,写百字大幅最难。没有二三十年碑帖笔墨功的淬砺积垫,不能厚积薄发,绝难挥洒出雄浑大气,圆润厚重的隶书作品。所以,我每次创作隶书作品前从不奢望成功,搁笔后经常有些不胜遗憾的感觉。
我认为,不仅画画,书法也应讲究“气色”(清蒋骥《传神秘要》)。气色者,神气情趣,墨色纷采,不在一点一划,而在整体的蔚然可观。隶书不唯欣赏单字,最重整体“气色”效果,既要有通幅笔法形态上下前后的贯气,还须有墨法枯润随机的自然变化,这样方可企望创作出点线情态生动活色的隶书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