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我与父亲的故事之“癌”亦无惧 文王家国

2021-08-25 03:24:02 作者: 记忆我与父亲

记忆我与父亲的故事之…

"癌"亦无惧

1985年,父亲下巴一个大痦子,刮胡子刮破了,都没当回事…。

用了一段时间的药,不愈合。父亲一人去淄博市第一医院。大夫说:"没事,不过要切片化验,下周一来看结果,没事的话,给你缝一针就好了"。我们没当回事,父亲自己去了。大夫(不是那个了)说:"没事,抹点药就好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伤口还是没愈合。父亲又去了,大夫讲:"没事,要切片化验,等下周一来看化验单,没事的话,缝几针就好了。"还是父亲自己去的,大夫(又换了)说:"没事,回家抹抹药就行。"

这次回来,父亲自己"寻方问药",又是洗又是烫,就是不见好转…。

1986年三四月间的一天,父亲说:"这东西坏了,扎根似的疼,得你们带我去看了。"于是,找到"关系"大夫,一看就说"定了,是那病。不过,还是得切片化验,确诊一下。"

我在学校里上班,来电话了…下班后携妻赶往家中。一看,个个愁眉苦脸,也没有吃晚饭的架式。年仅27岁的我,心生一计,镇定的说"不是还要确诊吗,下周一我去拿结果,真是不好咱再难过。姐姐,快和嫂子们做饭,一家人先吃饭!"

我来到淄博市第一医院口腔科找到远亲表姐夫,拿过看到结果是AR(是R还是AR记不清了),就问这是啥,表哥说是癌。因为心里有"最坏的准备",所以就镇定的说:"表哥,能不能改为`溃疡'",表哥说:"可以,你得去找人盖章。"…

我拿着这份沉甸甸的"化验单",骑着自行车,来到石沟河平堵沟处(那时还没修张博复线,只能走小路。),找到一个泉子边,放声痛哭了个够,定了定神,洗了把脸,推着车子,唱吱嘤嘤的回到家里,将"化验单"递给家人说"你们自己看吧,就是一个溃疡,不过得住院治疗。"自此,全家都信以为真,欢乐又回来了…!

住院后,表哥说:"必须得手术切除,但这地方特殊,还没有想到用哪块肉皮补上。"我说:"表哥,咱能不能去济南看看,博山电机厂能报销呀。"表哥说:"好,还得去盖章。"我说:"没问题!"…

来到山东省立医附属医院(山东医科大学附属医院),73岁的孙涌泉教授,用5个半小时,做了一个令人称奇的成功手术(期间孙大二人只喝了2杯牛奶)。术前孙教授就告诉我:不用"补"的方法,因为人老皮松了,用"凑"的办法即可(将面部全部切开,将周围的皮肉"凑"过来,就"缝补"好了。之后,父亲脸部没有皱纹!)。利用署假期间,我陪同父亲在济南近两个月…。

孙教授让我给父亲讲清楚:他这病叫基底细胞癌,也叫皮下组织癌,复发扩散率极低,再加上孙教授"我给做了最大范围的清洗,可以说几乎不会复发!"父亲是"通达凉事"之人。起初也是郁郁之闷,后来我给他带回老同事们接二连三离世的消息,父亲慢慢释然了…健康至92岁时还种地,95岁与世长辞,自慰一生,含笑归去…。

福至耄耋终有因,

善留人世后辈承!

来源:无忧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