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赵其人及其救荒术
说完汉唐救灾免疫,我们仍是把论题拉回宋神宗时期的赵忭身上——此公不行是清官,更是一位能臣。在《宋史·列传第七十五》中,三位名臣包拯居首,吴奎次之,赵第三,包拯被称为包龙图,其最高官职为枢密副使,赵忭则能够被称为赵龙图,最高官职为参知政事。
《宋史》记载,赵忭“长厚清修,人不见其喜愠。平生不治赀业,不畜声伎,嫁兄弟之女十数、他孤女二十余人,施德茕贫,盖数不胜数。”
据《越州赵公救灾记》记载,宋神宗熙宁八年夏天,吴越之地产生了大旱灾。同年九月,资政殿大学士赵忭出知越州。
赵新来乍到,立刻打开全面调研:“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民能自食者有几,当廪于官者几人,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库钱仓粟可发者几许,有钱人可募出粟者几家,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
赵的调研可不仅仅是只需统计数字,而是对属下官员的一次查核问政,但凡不能及时报告属地状况的官员,一概拿下治罪(参劾)——革职是最轻的,严峻一点的就要关进监狱等候朝廷发落。
除了严查不作为官员,赵还广泛募捐:“敛有钱人所输,及僧道士食之羡者,得粟四万八千余石,佐其费。忧其众相蹂也,使受粟者男女异日,而人受二日之食。”
为了防止大规模集合和活动(忧其逃亡也),赵忭还规则:于城市郊野为给粟之所凡五十有七,使各以便受之,而告以去其家者勿给。 为病坊,处疾病之无归者。凡死者,使在处随收瘗之。
这段话翻译过来,便是让哀鸿到指定场所收取救助物资,要是随意溜掉,那么对不住,你什么也拿不到。
除了用物资约束人口活动,赵还专门开设了阻隔医院,让医师和懂医术的和尚专门担任照料感染疾疫的大众——其时的和尚还不像后来那么贪财,也跟医师相同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而且颇有舍己救人的慈善之心。
赵的一系列行动,取得了明显成效:公于此刻,蚤(早)夜惫心力不少懈,事细巨必躬亲。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民不幸罹旱疫,得免于转死;虽死得无失敛埋,皆公力也。是时旱疫被吴越,民饥馑疾疠,死者殆半,灾未有巨于此也。皇帝东向忧劳,州县推布上恩,人人尽其力。公所拊循,民尤认为得其依归。所以运营绥辑先后终始之际,勉强纤悉,无不备者。其施虽在越,其仁足以示全国;其事虽行于一时,其法足以传后。
三、赵救荒术的历史意义与可学习之经历
盖灾沴之行,治世不能使之无,而能为之备。民病而后图之,与夫先事而为计者,则有间矣;不习而有为,与夫素得之者,则有间矣。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即使是君正臣贤的太平盛世,也难以防止疾疫侵袭。已然不能防止,那就要进行有用防控。比及疾疫盛行再进行救治,远不如做好充沛防备预案:事后诸葛亮不如事前诸葛亮,那些没有预备临场抓瞎的,远不如胸中有数事前有预备并有专业知识的。
赵的救荒术,我们能够总结为三点:榜首、阻隔准则,建造专门的阻隔医院;第二、用足够的物资保证,防止人口活动构成疫病传达延伸;第三、事前把握疾疫真实状况,拟定切实可行的防治计划,而且用严峻的规则和严峻的处分,防止部属官员的不作为、乱作为。
我们遍观二十四史,就会发现一个风趣的现象,那便是很少见到有人趁疾疫贪赃的官员和敛财的市侩。
这其实很好了解,由于历朝历代都有规则:浑水摸鱼,罪加一等。有时候连罪加一等的审判都无暇进行,直接就杀掉完事:浑水摸鱼的,直接扔进火堆。
从赵救灾治疫中,我们还能看到一个值得沉思的现象:尽管疾疫会构成必定的惊惧,大众也有逃离疫区的主意,可是有赵忭这样的清官能臣坐镇,再加上足够的物资保证,老大众的心也是能够逐步安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