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豪族贵戚的奢靡生活!西晋的奢靡之风是如何盛行起来的?

2021-01-12 19:19:40 作者: 西晋豪族贵戚

  石崇的平常日子是“丝竹尽其时之选,庖膳穷水陆之珍”,连他的女仆们也都“曳纨绣,珥金翠”,穿着秀美。王恺的日常日子也是“盛极声色,穷珍极丽”。他们都想使自己的奢华日子胜过对方。王恺家里用糖浆代水洗锅,石崇家里就用蜡烛当柴火烧锅。王恺出门,做成四十里长的紫丝体面、碧绫里子的步障,夹道作为障蔽;石崇就做成五十里长的锦缎步障,胜过王恺。石崇用芳香的香椒泥涂墙,王恺就用色理鲜腻的赤石脂泥壁,想胜过石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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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石崇,王恺争豪比奢时,司马炎常常协助舅舅王恺。司马炎曾赐给王恺一株珊瑚树,高二尺多,枝条茂盛,世所罕比。王恺拿给石崇看,夸耀自己具有这件世所稀有的瑰宝。不料石崇看过之后,随手用铁满意(铁制的玩物)把它打得破坏。王恺既怅惘这株珊瑚树被打碎,又以为石崇妒忌自已的瑰宝,非常动火,正颜厉色地责怪石崇。可是,石崇却毫不在意。由于他家具有“殊方异国所得”的奇珍异宝许多,多得“视如瓦砾,积如粪土”。他对王恺说:“用不着忿恨,今日就归还给你。”当即叫家人把他的珊瑚拿来给王恺看。这些珊瑚,高三四尺的就有六七株,条干绝俗,光荣曜日;和王恺那株珊瑚比美的,为数更多。王恺一看,登时惘然自失,自惭形秽石崇之豪。

  三、石崇、王恺之流在争豪中不只视瑰宝如瓦砾粪土,并且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性既豪侈,又残酷。王恺与石崇争豪,常常不如石崇。例如,石崇请客吃饭给客人煮豆粥吃,很快就能煮好。王恺有一头好牛,取名“八百里骏”,牛角和牛蹄上都装修着玉石。而石崇家用于驾车的牛,不管形状或力量都不及王恺的牛。可是,王恺与石崇竞赛谁的牛走得快时,常常胜不了石崇的牛。他们常常乘着各自的牛车出游,黄昏回家时彼此抢先进入洛阳城内。每到洛阳城门数十步远的当地,石崇的牛“迅若飞禽”而王恺的牛却“绝走不能及”。

  王恺为此非常怨恨,便贿赂石崇的部下,探知其间的诀窍。石崇的部属都逐个告知了王恺:石崇知道豆最难煮,所以在客人来他家之前先把豆煮熟,弄老练的豆末;客人来时,只煮白粥,把熟豆末投入白粥中,很快就煮成豆粥了。石崇驾车的牛为什么走得很快,主要是御车人有一种驾御牛的好办法。王恺知道这些诀窍今后,也就依样画葫芦,与石崇“争长”。石崇为此而“杀所告者”。

  他们这帮豪贵不只因彼此妒忌或“争长”而荼毒生灵,并且还为了穷奢极侈而杀人取乐。西晋豪贵之家都具有不少奴婢、女伎。王恺、石崇为了显现自己的奢移,不吝杀奴婢以行乐。一次,王恺请一些豪贵到他家喝酒,驱使女伎吹笛伴饮、助兴。女伎吹笛时略微走了一点声韵,王恺当即叫人把她拉到台阶下打死,酒宴上“一坐改容”,而王恺却“色彩不变”。王恺请客喝酒,要美人斟酒,客人假如喝酒不尽,他就把斟酒的美人杀死。有一次,王恺又请常来他家喝酒的豪贵。有的人怕斟酒美人因客人喝酒不尽而“开罪”被杀,就牵强尽饮。但有的豪贵却成心不愿尽饮,美人“悲惧失容”,他们依然“凛然不视”,坐视王恺慨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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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杀婢取乐方面,石崇与王恺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石崇具有成百上千的女婢。他家的厕所里放着甲煎粉、沉香汁等香料和新衣,常常有十几个穿着富丽的美人在那里端香、持服,为上厕所的豪贵擦拭更衣。他也请常在王恺家做客的豪贵来家喝酒,也和王恺相同要美人行酒,客人喝酒不尽,就叫人交斩美人。在美人行酒时,那个豪贵“固意”不饮,石崇接二连三地杀死三个美人。那个豪贵看着石崇“自杀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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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晋武帝司马炎导演之下所产生的“崇、恺争豪”,充沛暴露了西晋豪族地主贪婪、豪侈、荒淫和残酷的面貌。连统治阶级中的一部分人也以为他们的“奢华之费,甚于天灾”,他们的行径非常丑陋。王恺病身后,被人取号为“丑”。石崇最终被赵王司马伦处以死刑。在临刑前,他说,“奴辈(指司马伦、孙秀等)利吾家财。”执刑的人针对他说“知财致害,为什么不早把产业散掉?”他哑口无言被斩,他的宗族十五人也全被族灭。他因豪侈和多财而引起逝世,是司马炎为代表的豪族地主腐朽没落的缩影。正如《晋书石崇传》所谈论的那样“帝风(司马炎的风气)流靡,崇(石崇)心载驰(神往奢华)。矜奢不极,寇害成赀(因骄奢无度、资财太多而致祸)。邦兼顾坠,乐往哀随(国家分崩,本身消亡,乐去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