湔水,即今流经三星堆遗址旁的鸭子河,古称雁江。伊、雁二字上古音为邻纽旁对转,音本附近。因而,《国语》里的伊水彻底可视为今三星堆遗址旁鸭子河的古称。
三、阳城
《竹书编年》和《世本》均有“禹都阳城”之说,说者多有据乐成镇出土的归于战国时代的“阳城仓器”陶器而定大禹时期的阳城为王城岗遗址。王城岗遗址为龙山文明晚期的文明。假如按《史记》系统了解,从龙山文明晚期到战国时期跨过了1500年,这相当于说一个南北朝时期的文明要靠一个当今21世纪的器物来验明正身,明显其可信度十分有限。
在《从前史言语学破解夏代王族的自称之谜》系列文章中,笔者曾阐明三星堆文明具有明显的太阳崇拜特征,夏人王族自称为“太阳宗族”,并阐明晰夏人王族自称在其连续文明中留下的前史痕迹。据此能够揣度,阳城之名必当为“太阳之城”的简称,其称号由来当与“太阳宗族”有关。
四、前史地舆学和前史言语学视界中的夏都辅证资料
三星堆遗址之为夏都,这还能够从多个视点的资料来进行辅佐阐明。
(一)从地舆空间视点看
笔者在《夏代末年的岷山地震与大禹治水的传说》一文中现已指出,所谓的伊洛竭是由岷山地震引起山陵崩陷构成堰塞而阻断水流所造成的。及堰塞崩决然后,洪水呈现,所以始有大禹治水之事。从地舆空间来看,三星堆区域产生这类自然灾害事情的或许性要比二里头一带要大得多。而且,把大禹治水事情放在岷江流域来进行解说,也愈加具有可信度。
(二)从前史地舆视点看
前史事情的打开和前史人物的活动都存在于必定的地舆空间,但古代族群常存在搬迁的状况,因而,在前史研讨中若能捕捉包含在地名中的民族、前史、言语、地舆信息,即能为研讨定论供给愈加有力的支撑。下面,咱们就此略作论述。
1、帝杼迁老丘:“成都”称号之由来
三星堆文明消灭后,成都西郊的金沙文明鼓起。金沙文明具有明显的承继三星堆的特征,这一点为从事三星堆研讨者所熟知。笔者在《金沙文明解码》中说到:金沙文明兴起的这一前史事情,在《竹书编年》中被称为“夏启杀益”,在《左传》中被称为“后杼复国”。
《竹书编年》记载,帝杼曾以老丘为都。准此,则老丘必当指古代成都。那么,老丘一名和成都的称号会有联系吗?
从考古资料来看,汉字的“成都”一名最早见于战国时期,而其更早的称号则为单称“成”。1985年,沈仲常与黄家祥二位学者联名在《四川文物》宣布《从出土的战国漆器文字看“成都”得名的由来》,从先秦时期漆器铭文的演化次序“成——成亭——成市——蜀郡工官”等对此进行了阐明。
如上所说,帝杼之都”老丘“一名用彝语支言语来读即lo33 zi21,意为“城市”。在古代汉语文献中,“成”与“城”通用存在很多的比方,如《左传》文公十一年“齐王子成父”之”成父“,《管子·小匡》、《吕氏春秋·勿躬》、《鲁世家》等并作“城父”。又比方《论语·颜渊》中的“棘子成曰”,刘宝楠正义:“皇本‘成’作‘城’。”因而,考虑金沙文明与三星堆文明的联系,咱们有理由揣度,古蜀人用汉语里表明城市义的”成“字来记载自己的居地,其实对应的便是“lo33 zi21”这个词。
2、彝族始源地洛尼山之谜
彝族典籍《洪水众多》、《洪水与笃米》、《西南彝志》等记载,彝族各支系的一起先人阿普笃慕在洪水时期避居洛尼山。洛尼山,一般认为就在今云南东北的昭通境内。《大定府志》卷47《水西安氏本末》云:
有曰祝明者,居堂琅山中,以伐山通道为业。久之,木拔道通,渐成聚落,号其地曰“罗邑”;又其山为“罗邑山”。夷人谓邑为“业”,谓山为“白”,故称为罗业白。
这儿的朱明,即笃慕,意为君长。“罗邑”一词,有的学者也译作洛邑、洛宜、洛尼等,其原语即lo33 zi21。在《太阳宗族与开通传说(下一)》中,咱们现已指出,构成当今彝族的重要源头——昆明人与三星堆古族有密切联系,而彝族支系均以洛尼山为祖源地,这就阐明《大定府志》的“罗邑”一词与广汉古称“雒城”和成都古称“成”是一脉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