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袖口中的七公主是芈茵,九公主是芈月。她见无法在楚威后这里讨好,亦无法达成和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楚威后做得那些见不得光的罪行也揭发出来:比比看,咱俩谁更歹毒可恶、罪大恶极?
郑袖言下之意:“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口口声声大王的千秋霸业,就好像只有你是真心为王室的名誉利益着想一般。哼,讲得倒是冠冕堂皇,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勾当啊?我不过是除掉了大王的一个宠妾,而你呢,你却是想除掉先王的骨肉。与你的罪行相比,我是小巫见大巫。你居然还敢来教训我!”
楚威后想不到郑袖竟敢顶撞于她,气得险些倒仰,缓过气来后,却看见郑袖证一脸得意色,心下思忖:眼前不过是个妾婢之流,何必与她废话,遂道:“我叫你来,原是还当你是个人,不想你竟是连人都不是的,我何必与你废话。叫大王来——”
郑袖见她息了气焰,心中暗暗得意:“母后当真还当如今的大王是三岁小儿,能让母后指手画脚。”
果然,郑袖的话一语中的,直戳楚威后的软肋,楚威后立刻“偃旗息鼓”了。因为郑袖说的是实话,这是令她非常心虚的。虽然郑袖以下犯上令楚威后恼羞成怒,但捏在郑袖手里的把柄,也足以令楚威后惶恐不安。
然而,楚威后毕竟是芈槐的母亲,怎甘心输给儿子的一个贱妾?索性倚老卖老,用自己的身份压她,并也切中郑袖的要害——她知道,郑袖的终极梦想是王后,那么这回就让她黄粱梦碎,看她还敢继续嚣张?
楚威后冷笑道:“我儿幸一个贱婢,我只是懒得理会。只是王后乃宗妇,要祭庙见祖的,断不可由贱婢充当。你不过是以为南氏病重,便将王后之位视为自家囊中之物吗。呵呵,想做王后,却是今生休想。”
郑袖急了,不顾一切尖叫叫道:“难道这王后之位,母后说了算吗?”
楚威后呵呵一笑道:“你想混淆嫡庶,大王就算同意,只要我不答应,宗室便也不会同意,朝臣更也不会答应的!”说罢,瞟了郑袖一眼,斥道:“滚出去!”
虽然最终郑袖气哼哼狼狈地去了,但这件事楚威后却也不算赢,毕竟,她也有把柄落在郑袖手里。日后不敢过分逼急了这贱人,毕竟狗急了跳墙。以郑袖的个性,被逼急了,可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既不要脸面,也不顾体统。“人至贱则无敌”运用到郑袖身上再恰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