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届展览取法唐楷、清楷的著作成为了重要审美与创造存在。唐楷的领域众所周知,而清楷则由两部分组成,一是清代的碑系楷书,二是清代的帖系楷书。在之前的国展中,对清代碑派楷书比较重视,而对帖系楷书并不用心。
四十年来,书坛有一个惯性思想,即以为清代帖系楷书归于”馆阁体”领域,但书法发展到今日,书坛业已意识到清代帖系楷书中那种”学识气”与
“朴学气”实为可贵。
清代是一个朴学昌盛的年代,故而其书法也必定带有年代风气。十二届国
展部分楷书著作一方面吸收了这种依托学识熏陶的、具有“朴气”的清楷(也有一部分民国楷书),另一方面上追唐楷,然后形成了一种清刚、豪放、正大、冷静等集于一身的当下楷书创造风格。
故而十二届国展对经典唐楷的取法,对唐楷后世擅变中清楷的取法,与当下年代结合起来,在传统的根底上有个人提炼、生发与出新。
具体来说,十二届国展的楷书与之前四十年的楷书创造相较,尤其是与十一届国展的楷书相较,最显着的标志便是对唐楷的承继、清代帖系楷书的出新上有了年代展现。
具体体现在:一是对虞世南、褚遂良、“巨细欧(小欧多于大欧)”、颜
真卿、陆柬之、柳公权等经典唐楷有了更深刻地知道;二是在唐楷的后世流变中找寻可资取法的切入点,最为显着的效果是对清代“同光”今后书写帖系楷书著作与材料进行了网罗、辨别、扬弃、整合。
如清代士人钱沣、刘墉、翁同龢等乃至包含一般的进士、举人的楷书都有学习。
这是一个新的信号。
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书坛一向着重”大草明清调”,但笔者也以为,除了”大草明清调”之外,亦有”楷书明清调”,精确地说是唐楷的 “明清调、清民调”。
明清、民国对颜体、欧体等唐代经典的再出新、再演绎、再生发,同样是当下楷书创造可资学习的范本。本届展览正是取法唐楷”清民调”的会集展现。
一方面取法经典唐楷,另一方面再从经典唐楷(如颜真卿楷书、欧阳询楷书)的后世流变中 (如明、清、民国的帖系楷书)找寻可资学习的技法与风格元素为我所用,再从当下楷书创造吸收一些优异的创造元素进行提炼与重构,就形成了”唐楷+唐楷清民调+当下楷书审美”三者相揉的创造风格。
将唐楷谨慎的法度与冷静的用笔、清代民国楷书的朴厚与正经、当下楷
书的清刚与自傲,揉为一体,形成了十二届国展特有的唐楷创造格式与审美趋尚。
从书法经典化进程来看,十二届国展中唐楷创造的这种前进是树立在对既往传统的深化发掘、广泛取法、归纳比照、充沛审视与取舍之后的挑选,挑选更契合年代审美、更契合书学正统根底上的出新与创造。
唐楷在十二届国展的”激活”有其内涵逻辑与年代逻辑。唐楷自身是魏碑不断雅化的效果与结晶。魏碑的雅化进程实际上是与南朝以”二王”为代表的书风的不断挨近、交融的进程。
而魏碑的源头是锺繇创始的”铭石书”,那么它一定有”雅正”的传统。所以无论是魏碑仍是唐楷,都具有雅正的基因。这也恰恰是楷书创造的原料与方式方面与行草之间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