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小说如何处理城乡流动中的女性经验？
——作家刘汀“四姐妹”系列作品分享会在京举行
10月30日晚，由《十月》杂志、北京SKP书店主办的刘汀近作“四姐妹”系列分享会在北京SKP书店举行。围绕“所有的风都向她们吹：四个跨越城市与乡村的女性”这一主题，4位男性嘉宾李敬泽、杨庆祥、蒋一谈、刘汀与4位女性嘉宾梁鸿、张莉、岳雯、季亚娅，为读者带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性别对位视角解读。
KP
由《十月》杂志、北京SKP书店主办的“所有的风都向她们吹：四个跨越城市与乡村的女性——刘汀近作‘四姐妹’”系列分享会在京举行。图为活动现场。
由《十月》杂志、北京SKP书店主办的“所有的风都向她们吹：四个跨越城市与乡村的女性——刘汀近作‘四姐妹’”系列分享会在京举行。图为活动现场。
著名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李敬泽认为，“梅兰竹菊”实际上是在城乡之间跨越、漂泊、抉择的四位女性。这四位女性的跨越，是“我们这个时代非常关键性的一个节点，能连接起我们这个时代各个侧面的复杂经验。”在他看来，相比于文学来说，女性是大事，城乡是大事，跨越也是大事。正是因为这些大事，才构成了我们这个时代非常重要的节点。
由《十月》杂志、北京SKP书店主办的“所有的风都向她们吹：四个跨越城市与乡村的女性——刘汀近作‘四姐妹’”系列分享会在京举行。图为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主持活动。
“四姐妹”是作家刘汀最近四个关于女性的中篇小说的统称。这四部作品分别是《何秀竹的生活战斗》（《十月》2020年第4期）、《魏小菊》（《大家》2019年第1期）、（《人人都爱尹雪梅》，《十月》2019年第3期）、《少女苏慧兰》（《作家》2020年第9期）。刘汀在分享会上介绍了他选择从女性视角去写一个系列作品的创作缘起，他说，在今天这样的一个时代，经常会有很多关于女性的话题进入公共讨论。在文学中，也有很多女性形象，比男性形象包含了更多的文学性，更多社会性的话题。给四位女性起名用“梅兰竹菊”，是借用了中国古代文化传统，同时使文本的面貌呈现出整体性，读起来朗朗上口。
男作家如何写好女性？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今天依然存在。在作家、学者梁鸿看来，中国男作家往往会把自己的某种固有关照投射到角色中去，但刘汀的作品没有给他这种感觉，“他非常柔软，非常敞开。这是刘汀四部小说特别重要的特点。刘汀敞开的视野，使得他没有男女的壁垒，或者说较少有男女的壁垒。”刘汀这系列小说的另一个特点是当代性。像《何秀竹的生活战斗》里的海淀妈妈，就呈现了当代社会生活里女性焦虑的精神状态，这可能是社会内部每一分子都在承担的某种东西。小说家蒋一谈说，刘汀这四个中篇注重生活细节的描写，用非常现实的笔法为每个人照一张照片，人物写得非常亲近，很贴近时代的生活。
《十月》杂志副主编季亚娅是刘汀多部作品的责编。谈及阅读感受时，她说：“我读刘汀作品的时候，觉得他写女性很像女性。其实男性作家写女性很像女性的也不少，可是他们常写得比较狠，比较苛刻。刘汀的文本是那么体贴、怜惜，充满爱和温厚，能感受到性别换位思考后男性提供的善意。”在她看来，刘汀给了人物很多理解和同情。刘汀在回答读者提问环节时也说，在写作过程中，并不太考虑性别的问题。角色只是一个人物形象，只把他当成一个人，一个对他有感情的人，“甚至就是我自己”。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莉表示，刘汀选择了我们社会最为敏感的神经系统，“四姐妹”真实反映了我们时代各个阶层女性的处境，这个时代还有男女不平等。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杨庆祥则结合刘汀之前的作品，给出了另一种理解“四姐妹”现实性的角度。在他看来，这四篇小说放在一起，构成了总体性上的寓言化。“梅兰竹菊”四个女性的命运构成了中国女性在当下的结构性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