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有个段子,说三国人物穿越到现代,
都得这样自我介绍:
“我是包头(九原)的吕布。”
“我是石家庄(常山)的赵云。”
“我是保定(幽州)的张飞。”
“我是临沂(琅琊)的诸葛亮。”
城市改名,向来是吐槽的比称赞多。但城市改名后的命运,却不是一句简单的吐槽就能下定论的事儿。
中国文化素来讲究“正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仿佛一个好名字是自带魔力的,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不,1994年,湖南省大庸市凭借辖区内的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举世罕见的石英砂岩峰林自然风光,更名为张家界市,大打旅游招牌,建机场 、通火车,赚了个盆满钵满。
眼看张家界市一改成名,很多城市也坐不住了,纷纷酝酿着改名,希望通过改名来改变城市的命运。就这样,一场全国范围内的城市更名热被掀起,20多年来从未冷却。
但城市“改名”,就真的能改命吗?这其中,大有考究。
城市为什么要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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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600多个城市,每个城市的建城时间不尽相同,但城市命名的讲究,却有规律可循。
一个地名,乍看小巧,却内涵丰富——或揭示某地位置和范围,或指代地理环境、历史进程,或彰显乡土风情。特殊情况下,还依据古代帝名年号,像景德镇、秦皇岛。
一般来说,城市一旦命名,就会保持相对的稳定性,不会轻易更改。除非,当政者搞事情。
蓟、渔阳、北平、涿郡、范阳、幽州、南京、燕京、大都、京师,这些全都是首都北京的曾用名。
在古代,城市改名易称,主要出于君主的个人喜好、朝代变革等政治因素。大多数也都是因为汉字的避讳,避皇帝名人的讳,也避恶人的名。认真起来,连形似字和同音字也要一律改掉。
据《隋书•地理志》记载,为了避讳隋炀帝杨广的“广”字,几十个地名被更改,其中广饶县改东海、广安县改延安、广都县改双流、广化县改河池。
但因杨广暴政,不得民心。这波被易名的城市,大多数在之后恢复了原称,只有少数沿用着新名字。
建国以后,政府曾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地名清理工作,凡是不雅、不健康、不积极向上的地名,都被整顿和更改。一些带有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色彩的地名,被改为具有革命意义的名称。
改革开放后,城市改名,避讳的少了,但冲着经济效益,也改出了个层出不穷。
80年代,都江堰市、武夷山市、黄山市相继改名;90年代,湖南省大庸改名张家界,四川省南坪县改为九寨沟县。
进入21世纪,云南省中甸县改为香格里拉县,云南思茅改为普洱市,湖北襄樊改回襄阳,云南潞西市改成芒市。
而近10年来,改名成功的城市明显少了,但这并非意味着,城市都打消了“改名换命”的念头。相反,眼巴巴排着队的城市,数量依然不少。
总的来说,当下城市改名有三大法宝:啃老、吃山、傍大款。
“啃老”打的是历史牌,挖掘城市地名的历史文化价值。中华上下五千年,越出名的历史,“啃老一族”越不放过。
光是一个“赤壁之战”的归属地,就有多达7个地方跳出来,抢着说自己就是历史上的“赤壁”。最终,湖北省蒲圻市脱颖而出,抱得“小乔”归,成功更名为赤壁市。
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历史上一些带有负面含义的地名,也成为了城市之间争夺的对象,比如被用来形容成无知、自大的“夜郎国”。新晁、赫章和水城,都争着想改名为“夜郎市”。
大概是熟知当今社会粉丝营销的套路,anti-fans也是fans,分分钟有机会黑转粉。不过这场名字争夺战,胜负尚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