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从329期儿童健康大讲堂当中,精选内容,编辑出版了《儿童医生说》,深受家长欢迎,所以这本书能够获得优秀科普读物,也是和我们前期的努力分不开的。
除了线上线下结合的儿童健康大讲堂,我们还和上海电视台合作,做了100条《儿童医生说》的短视频,这也已经成为一个品牌。
除此之外,我们对年轻医生做科普也有一定的激励措施,每年会举办青年科普大赛,选拔其中优秀的医生代表送到上海市参赛,对科普做得好的科室,在年终也有一定的绩效激励。
从多个维度评估传播效果
主持人:也就是说,我们上海儿童医院并不是因为卫健委发布了这样一个指导意见,才开始做科普的。329期《儿童医生说》就标志着医院已经做了好几年的科普,而且我们非常的用心,把它做成了小朋友喜欢的形式,可以说在相关领域我们医院在科普方面也是走在前面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您觉得医生在做科普方面,还存在哪些问题需要我们去攻克?
于广军:前面介绍了我们儿童医院在开展科普方面所做的一些工作,应该说整个的组织管理体系已经建立了,大家的积极性也调动起来了,也出版了一系列科普作品。如果从更高的要求角度来讲,我觉得有三个方面还存在着不足。
首先是在选题方面。现在很多医生往往是觉得我会什么,我就来讲什么,而缺乏对家长现在所面临的一些新问题的研究。比如说,对一些电子产品的问题、儿童心理健康的问题,我们要进行更多的研究,做针对性的科普工作。
第二,从实现形式的角度来讲,有的医生他可能更多的注重趣味性,尤其是年轻的医生,喜欢用比较活泼的这种方式来进行展现,但专业性不够,那么这就脱离了我们科普的本意。还有一些医生可能习惯于教科书式的,家长又会觉得专业性太强,语言比较晦涩难懂,这方面就需要增加通俗性。
第三,我们虽然注重了对外传播,但是传播的效果缺乏评估。也就是说,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希望家长能够提升健康的素养,能够改变一些不正确的行为,那么是不是做到了呢?这方面是缺乏一个追踪问效的。
主持人:那您觉得在科普当中,怎样才能又通俗易懂,又专业呢?我们应该建立一个怎样的评价体系呢?
于广军:从评价体系角度来讲,需要三个层面。第一,从结构的层面,对科普作品本身的专业性和通俗性进行评价。第二,从过程的角度进行评价,看我们传播的这种载体和方式是,不是适合受众。第三,要从结果的角度,实际上大家也在实践当中进行探索。从健康教育的角度,它有一个我们叫知性型的一个模型,就是我们做健康教育,首先要告诉我们的受众相应的知识,进而转变成他的信念。我们评估的时候,要从结构过程和结果两方面,判断受众有没有掌握这些知识,他的观念有没有发生转变,他对这个事情是否认可,他的行为有没有进行改变。
比如多动症,对孩子进行科普教育的时候,包括对他家长教育的时候,要纠正他的行为,他往往会对用吃药存有疑虑,认为多动症的孩子如果用药以后,会让孩子变得比较不灵活,会变傻。
这是一种错误的观念,但是通过我们的科普教育以后,这个家长是否改变了这种观念,提高了用药的规范性,这个就是我们要考虑的。也就是从我们原来注重单向的这种传播,向能够追踪问效的方向进行转变。
改变家长,才是儿童科普最大的成功
主持人:您刚才说的这个思路,确实是能给我们很多启发。一个知识点我们知道了,并不等于真正的明白,而是要看你最后怎样做的,效果如何。
刚才我们也提到了科普工作现在可能面临的一些瓶颈,那您觉得有什么改进的一些方法,可以让公众接受医生去做科普?
于广军:前面谈到了我们在科普当中存在的一些不足,我觉得针对这些不足我们要进行改进。